她根本没做好准备。
于是,抬手,死死地抵在钟南衾的胸膛上,试图将他推开。
但男女之间的力量相差太悬殊,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撼动钟南衾半分。
他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手已经摸上了她的衣扣......
又急又气又羞,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苏眠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她也知道钟南衾吃软不吃硬。
于是,眼睛轻轻一眨,豆大的泪儿就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她哭得梨花带雨却又毫无声息。
钟南衾手上动作一顿,他看着一声不吭默默流泪的苏眠,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又哭什么?”
苏眠抬起泪眼,可怜巴巴的控诉他,“你欺负我。”
钟南衾头疼,“男欢女爱是欺负?“
“你强迫我......”
“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苏眠挂着泪儿的脸上认真至极,“我们才刚在一起半个月你就想......”
“苏眠,”钟南衾突然伏下身体,唇贴着她的耳朵,“我已经忍了半个月,你还想让我忍多久?”
苏眠轻声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没有一本书会写,男女交往多久上床最合适?
只有水到渠成.......
可是什么是水到渠成?
苏眠不懂!
钟南衾一个翻身,从苏眠身上翻下来躺在一旁。
他浑身紧绷,呼吸急促。
苏眠见他这样,连动都不敢动,呼吸也变得轻了。
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他,他又像野兽一样扑上来。
过了一会儿,感觉他呼吸轻缓了些,她这才偏过头看着他,视线落在他那张棱角分明却又格外迷人的侧脸轮廓上,软软出声,“你再等等,好不好?”
钟南衾猛地偏头,黑眸半眯,“你又在勾我?”
苏眠睁大眼睛,急声辩解,“我哪有。”
钟南衾没理她,而是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大步进了浴室。
苏眠愣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不过就说了一句话,怎么就成了她勾他?
而此刻,浴室里,钟南衾脱去身上的衣服,打开了淋浴。
他垂眸,看着反应强烈的某处,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
该死的!
她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哪怕她仅仅只是哼一声,就是对他极大的考验。
更何况是用那种软软的娇娇的声音求他......
钟南衾在浴室里呆了许久,直到感觉身上的燥热褪去,他这才穿了衣服走出来。
大床上,苏眠安静的躺在那里。
背对着他的方向侧躺着。
钟南衾缓步走到床边,视线落在苏眠脸上,才发现她双眼紧闭,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再次忍不住咬了牙。
这个没良心的,他在浴室忙着灭她勾起来的火。
她倒好,睡得还挺香。
生气归生气,但钟南衾上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许多。
他躺在她身边,原本是背对着她侧躺着。
过了几秒,又变成平躺。
最后面对着她的方向,轻轻抬起胳膊,大手一勾将身边姑娘抱进了怀里。
怀里软香如玉,是他想要的!
......
苏眠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了。
偏眸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太阳光已经不如中午那般强烈,苏眠翻身做起来下了床去。
连脸都来不及洗,她下了床,拖了自己的行李箱就出了房门。
中午临睡之前她仔细想过了。
虽然和钟南衾住在这别墅里面没人说什么,但对钟南衾来说是一种折磨,对她自己来说处境危险。
她就怕他哪一刻把持不住了,直接就强上了她。
到时候怎么办?
所以,趁着现在还没发生,她赶紧离他远一点。
拖着行李箱出了别墅,苏眠看了四周一圈,然后顺着一条小路往前走。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根本不知道住宿的酒店在那边。
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
好在没走多久就碰到一名服务员,她立马问道,“请问客房怎么走?”
服务员笑着问她,“您是钟氏集团的员工吧?”
苏眠立马点头,“是是。”
那人笑着说,“你来得挺晚的,你们同事上午都来了。”
“对对对,我临时有事来得晚了,你能告诉我怎么走吗?”
对方很热情,立马在前面带路,“你跟我来。”
苏眠就这样拖着行李箱跟在那名服务员后面,走过一条鹅卵石小路,又穿过一条回廊,终于进了酒店大堂。
今天能进山庄的都是钟氏集团的员工。
前台工作人员一点没怀疑苏眠的身份,直接拿了她的身份证给她开了房间。
拿着房卡,苏眠坐电梯直达八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