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老太太一听苏眠的话,顿时急了。
她急忙从沙发前站起来,“你说什么?一白不见了?”
“是,楼上楼下我都找了,现在只剩下您的卧室和伯父的书房。”
老太太一听,一边朝她卧室去一边问跟在她身边的苏眠,“什么时候不见的?家里都找过了?”
“嗯,楼上楼下我都找了,连储物室我都让人找了,但都没找到。”
老太太安慰她,“你别急,肯定躲在我卧室了。”
说着话,她已经推门进了卧室,苏眠没进去,等在房门口。
很快,老太太就从卧室出来了。
她对上苏眠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没有。”
老太太说完,转身朝一旁老爷子书房走去,走到房门外,正准备敲门,书房门被打开,老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老太太一脸焦急的模样,他忍不住问,“怎么了?”
老太太立马问他,“一白在里面吗?”
“不在啊,”老爷子一脸不解,“他不是在楼上?”
他的话,让老太太双腿一软,如果不是老爷子伸手一把扶住她,差点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一直在书房,刚刚楼上的事,他并不知道。
老太太急得只顾流泪,还是一旁的苏眠开了口,“伯父,一白不见了,楼上楼下所有房间我都找过了,就是没找到他。”
老爷子刚想开口,钟南衾走了过来。
他看着苏眠说,“我应该知道在哪儿。”
说完,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苏眠急忙对老爷子说,“伯父,你照顾下伯母,我过去看看。”
说完,追上钟南衾,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客厅内,除了佣人,只剩下钟老爷子老太太和坐在沙发上依旧在啜泣的白忆安。
老爷子将老太太扶坐在沙发上,他在白忆安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凌厉的双眼看着对方,老爷子沉沉开了口,“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嗓音不怒自威,让人心头有些惧怕。
白忆安停了抽泣,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接着垂下眼睑,轻轻出声,“我好几天没见一白了,就想回来陪他待一会儿,但他却不愿见我,我靠近他,他就拿剪刀划伤了我......“
老爷子脸色沉重,“从小到大,一白都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在我看来,他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孩子。”
“干爸,”白忆安看着他,眼泪瞬间就出来了,“难道我还会撒谎吗?你看我的手......难不成是我自己划伤的吗?”
老爷子的视线扫过她包裹着纱布的手腕,唇角抿着,一脸不悦,却再也没说什么。
白忆安见他不说话了,重新垂下眼睑,也坐在那里默不吭声。
......
再说钟一白。
在房间被白忆安扇了一巴掌之后,他就从楼上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后院。
后院有老太太的花房,还有有一个小菜园,离得菜园不远处,是二哈的狗窝。
狗窝之前在前院,老爷子看它碍眼,就给搬到了后院。
因为这事,二哈一直郁闷了到现在。
钟一白一口气跑到狗窝前,看着趴在里面无精打采的二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印着红红巴掌印的小脸上满是失落。
听到动静的二哈抬起眼皮瞅他一眼,看到是钟一白,他耷拉下眼皮,正准备继续思考狗的人生。
但很快,他抬起大脑袋,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钟一白一侧红肿的脸颊,急得一下子从狗窝里窜了出来。
围着钟一白转了两圈,它一边转一边呜呜的低叫着。
了解它的都知道,它这是在着急。
钟一白抬手,阻止了它继续围着他转圈的动作,抬手示意它坐下来。
二哈听话的蹲在钟一白面前,看着钟一白红肿的小脸,它抬起前爪,轻轻的碰了碰。
“嘶,”钟一白痛得龇牙咧嘴,二哈一见他这样,立马收回爪子,又开始急得呜呜叫。
“我没事,”钟一白一边用手捂着他发疼的脸颊一边对二哈说,“没什么大事,你别急。”
“呜呜.....”
二哈似乎在问他,谁打的?
钟一白轻轻摇头,“这事不能说,连你都不能说。”
二哈偏头,一脸不解,似乎在问他为什么?
钟一白叹了口气,“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让别人知道会笑话。”
二哈听得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