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好吃吗?”
“嗯,很好吃。”
白容光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宠溺,“只要你想吃,我随时做给你吃。”
安素雅吃面的动作一顿,她低头,轻声问他,“你......你什么意思?”
“等和眠眠相认之后,我就娶你!”
安素雅差点打翻了面前的面碗,她手脚忙乱的将筷子放下,抬头看着白容光,一脸的不敢置信,“你......你疯了!”
“我没疯!”白容光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你很清楚我这么多年没娶妻的原因......”
安素雅慌忙摇头,“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雅雅,我今年已经五十了,你也四十六了,我不想再等了。”
“可我......”
白容光的态度突然强势起来,“没有可是,等我和眠眠相认之后,我会尽快着手我们的婚礼。”
“我不要!”安素雅大叫一声,“安安现在还在监狱里,我哪来的心思嫁给你?”
白容光看着她,目光深幽,面颊有些紧绷,“你心里只有白忆安,可有想过我和眠眠一点?”
“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安安是我的孩子,哪有母亲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
“她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但只要有一分希望,我都不愿放弃,哪怕让她减刑,只要不让她死,怎么都好......”
安素雅一边哭一边说,那模样看在白容光眼里,让他于心不忍。
“你今早去求了眠眠?”
安素雅轻轻点头,“我实在没办法,我走投无路。”
“可你有想过她的感受吗?白忆安不仅差点害死了她,还让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是她的母亲,怎么这么狠心?”
“我能怎么办?”安素雅冲他大叫,泪水磅礴,“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我现在只求安安能活着......”
.......
这一晚,苏眠睡得很好。
早上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很刺眼。
看来时间不早了,她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儿就起床,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了躺在身边的男人。
她有些怀疑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用手推了推钟南衾,“哎,你迟到了。”
正在闭目养神的钟南衾一把抓住她推他的小手,微微一用力将人拉进怀里。
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慵懒出声,“迟到?谁敢说我迟到?”
“是,您是钟总,谁还敢说您。”
钟南衾轻笑一声,随后问她,“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连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
“嗯,起床?”
“好啊。”
钟南衾将她松开,翻身起床去了浴室。
苏眠也慢慢起了床,换了衣服进了盥洗室。
她洗漱完出来,钟南衾已经换好了衣服,从衣帽间走出来。
她看着他身上的休闲装,忍不住问,“今天不去公司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
“怪不得人人都喜欢当老板,老板就是任性。”
钟南衾轻笑一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低头就亲了上去。
自从她出事到现在,除了抱着她之外,他几乎不敢用力碰她。
他忘不了她从抢救室里出来的模样,白色的连衣裙被染成了血红,脸色苍白,整个人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那么脆弱,脆弱得让他不敢碰她。
回到北城之后,他虽然每晚都抱着她睡,但也仅仅只是抱着,手脚都规规矩矩的,不敢乱动。
直到现在,见她从盥洗室出来,原本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血色,这才让他有了亲亲她的勇气。
只是一挨上她的唇瓣,他就有些把持不住。
如果不是苏眠一把将他推开,钟南衾想,他肯定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一张巴掌大的脸被憋得通红,苏眠抬手在他胸膛上锤了一下,满眼娇嗔,“我都快憋死了。”
钟南衾垂眸看她,唇角微微勾起,满眼戏谑,“我还以为你也想了......”
“坏蛋,不许说!”
“恩不说,等你养好了身体再给我,我不急。”
“急也没用。”苏眠说着,抬脚朝一旁梳妆台走去。
不出门她就随意抹了点水乳面霜,将散落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然后就跟着钟南衾一起下了楼。
老太太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不拘着她非要在楼上吃了。
他们起得有些晚,钟一白已经上学去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出门了,家里除了佣人只剩下苏眠和钟南衾。
佣人见两人下了楼,立马忙着准备早餐。
因为苏眠身体的原因,一大早就炖了土鸡,里面加了黄芪和党参,一靠近厨房就闻到了浓郁的鸡汤味。
这两天汤汤水水喝了太多了,苏眠一闻到鸡汤味就忍不住皱了鼻子。
她一把抱住钟南衾的胳膊,哀求他,“我能不喝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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