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纪秋水回宿舍拿东西,钟声晚自己先回了教室。
经过三班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此刻三班教室里没几个人,大多数都还在餐厅吃饭。
钟声晚大摇大摆从教室前门走进去,走到一个正在低头写作业的男同学跟前,用手敲了敲他的桌子。
对方抬头看到是她,愣了愣。
钟声晚问他,“徐景铮坐哪个位置?”
对方转过身,抬手指了指最后面靠走廊的一个桌位,“那边,他今天早上刚搬过去的。”
“好谢谢。”
钟声晚双手抄在校服的上衣口袋里,就这么一路晃悠着走到教室最后一排。
教室最后一排靠走廊的位置只有一个课桌,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课本,今早的早读是语文,语文书就这样摊开放在桌子上,上面是一篇正学的文言文。
确认这就是徐景铮的位置没错,钟声晚坐下来,抬手从他笔筒里拿了一支钢笔出来。
笔尖在语文课本上游走,她画得漫不经心,一边画一边朝附近坐着的同学打招呼,“一会儿画完了你们都来看看啊。”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再联想到这两天她和徐景铮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大家伙都起了好奇心。
于是,等钟声晚把画画好了,她的身边已经围了好多同学。
将笔丢进笔筒,她拍拍手站了起来,将手抄进校服口袋,笑着和周围的同学打过招呼,抬脚大摇大摆的走了。
......
吃过早饭,徐景铮回了一趟宿舍,拿了那本竞赛题去了老师办公室。
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教室。
一进教室就看到很多同学围在他的课桌旁,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似乎看到了什么很高效的事。
他抬脚走过去,站在他们身后一声不吭。
薄唇抿着,那张帅气的脸上表情有些不爽。
他之所以要搬到最后一排,就是不喜欢别人打扰他。
他喜欢清静,不喜欢吵吵闹闹。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蒋一鸣就坐最后一排,他从后门一进来就看到徐景铮站在人群后面,一脸阴沉,看起来心情特别不爽。
他走过去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一出声,那些原本围在徐景铮课桌前笑得前俯后仰的同学都回过头来,每个人脸上还带着笑,只是当看到他们身后站着的徐景铮时,都自觉的闭上了嘴巴,然后一窝蜂的跑走了。
蒋一鸣看着他们逃窜的模样,忍不住好奇的问徐景铮,“他们笑什么?”
“我怎么......”
徐景铮往前迈了一步,正准备在位置上坐下来,视线却在不经意间落在语文课本上。
课本还翻在他去吃饭的那一页,上面是篇刚学的文言文。
他的课本很干净,不是他爱惜,只是他不习惯做笔记。
毕竟老师说过一遍的东西,他都能记住。
但现在,原本干净的页面被画上了一副画,画上画了两个人。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扎着马尾的女孩将板寸男孩踩在地上,女孩被几笔勾勒出来的眼神里透着几分霸气和不屑,而那个男孩双眼含泪的看着女孩,那眼神被勾勒得更加传神......
大概生怕别人看不懂这画是什么意思,对方还在这画的旁边写了几句对白。
对白如下:
钟声晚,“你服吗?”
徐景铮,“服,晚爷饶命。”
钟声晚,“饶命可以,你给爷唱个征服来听听。”
徐景铮,“就这样被你征服,忘了所有退路......”
钟声晚,“乖!”
画面栩栩如生,生动而活泼。
“哈哈哈哈哈......”蒋一鸣毫不掩饰的大笑声让徐景铮微微侧眸,一脸阴森。
两人同处一室也有一个多月了,对徐景铮的性格,蒋一鸣还是了解的。
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变脸。
真正意义上的变脸。
生气了啊!
还是特别生气啊。
于是,他立马用手捂住嘴巴,窜得比兔子还快。
他也终于明白同学们刚刚为什么要窜得那么快了,为了防止被灭口啊。
......
徐景铮在位置上坐下来,漆黑的眼眸就这样一直盯着那副画,薄唇抿着,脸色沉得就像狂风暴雨来临前的乌云。
周围的同学都在偷偷瞄他,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特别希望徐景铮立马冲到隔壁二班去,然后给他们来一场男女大PK。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才过十分钟而已,徐景铮收起那本语文书,一脸风轻云淡。
众人,“......”
这是怂了?
......
复仇归来的钟声晚心情倍爽。
她坐在课桌哼起了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