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光辉这一句话成了现在唯一的声音。冥烨对着个小子有了些不一样的看法：这小子有种啊。
可他却没有注意到夜倾城黯淡无关的眼神，不知再想些什么。
“你……你……”姽婳不知到要说什么了，眼前的宋光辉不再是少年的模样，反而爬满了满脸了皱纹。眼窝深陷，思绪极深，佝偻着身子缓步来到姽婳的身边。
露出了一个与当初无异的微笑，可脚下脚步一软，不由得摔倒在地。宋光辉疼得呲牙咧嘴，感觉整个身子要散架了一般。
可依然想看着姽婳，他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到了古稀之年，可又曾想到了几天前还风华正茂的年纪呢。
“我早就知道我是一个凡人，你是一个仙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可是我就是想博一下。”宋光辉暗着眼神，扯出一抹的苦笑来。
“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包括你。”宋光辉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了力气再站起来，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低垂着头道这，眼睛里渐渐无了神彩。
“可惜，我以为我可以，我可以就这样走了，但心里还是没能放下你。”宋光辉呵呵笑了两声。不知是在嘲笑世道，还是在嘲笑自己。
“可惜，但我却不后悔，不后悔……”宋光辉呢喃着几句，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到了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姽婳心下一惊，轻柔的唤了几声“光辉？”
宋光辉低沉着头，没有任何的动静，姽婳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肩膀，忽得一阵的冰冷传了上来。姽婳常n年以冰为伴，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冷。可是，就在触碰宋光辉的时候，一种彻骨的冷蔓了上来。
这是死亡的严寒。
宋光辉早没有了生命的起伏，他就坐在地上，脸上依然挂着笑，像生前一般。姽婳真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光辉，别睡这了，会着凉的。“姽婳一边说着，一边给他输送灵力。可是没有生命的躯体，灵力再多也没有用，只是毫无用处地在空气里散发，消失。
一抹晶莹从星星的眼眶里滑落了下来，划下一道痕迹，打湿了她的面纱“这是何物？”
姽婳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眼睛涩涩的，很难受。她这是怎么了。
“这叫眼泪，它说明你在伤心。”夜倾城在旁边解释道。爱，而不得，是这是世间上不多的遗憾。一个神，一个人，果真是没有好结果吗？
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狐狸。
姽婳跪坐在地上，蓝色的火焰从宋光辉的身体里窜起，跳动的火舌没有规律地舞动，黑色的余灰没有牵引，像一场黑色的雪，纷纷扬扬，飘然落至。
“姽婳，你！”夜倾城显然没想到姽婳的动作“你难道不留下一点他的东西吗。”
姽婳半阖着眼，眼底尽蓝色的焰火，平淡，不惊“不必了，他会随着风四处飞扬。”整个圣域都会充斥着他的味道。
姽婳说到，面前的火光燃尽了，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语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不好意思，让冥烨大人久等了。”
姽婳利索地摘下面纱上挂着的蝶莩，金黄的蝶莩在月光下闪耀发出了一阵的光芒，地上突然画出了一个复杂的法阵。
“请几位进去吧。”
夜倾城几人对看了两眼，思绪万千。
真得要进去吗？进去了可就没了自己的意识，从那刻起，她们就只是夜倾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