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长长地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挣扎着从他的怀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笑了一下，“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低垂着眼眸的，所以没有注意到顾寒渊眼中闪烁着的阴鸷，然而，她还是感觉到了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分。
忽然，一声嗤笑响起。顾寒渊站起身，走近她，微微俯身，淡薄好看的唇瓣靠近她的耳朵，声音磁性沙哑却透着彻骨的冷寒，“你也算男人？”
池小鱼眸中惊骇，脸上却极力忍住不暴露情绪，抿紧了嘴角没有说话，直到顾寒渊离开，关门声响起，池小鱼的身体才摇晃了两下。
你也算男人……
这句话什么意思？是看出她的身份了吗？还是跟其他人一样，觉得她不够男人。无论是哪种，池小鱼都感觉心里面很是不舒服。
只感觉胸口闷闷地，好似有一团棉花堵在胸口处，让她喘不上来气。
闭了闭眼，将那翻涌在胸腔内的情绪压制下去，便洗漱睡觉了。
……
第二天，清晨。
池小鱼将黑色的西装外套熨烫整齐，抱着来到了顾寒渊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
她低垂着眼眸，长长地睫毛将眼中的神色掩盖下去，短发干净利落，小脸经过一些修饰，显得硬朗几分，阴柔之中还多了几分英气。
房门打开，顾寒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背着光，脸庞被阴影笼罩，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有事？”
低沉磁性的声音很是冷淡，黑眸清冷淡漠地落在池小鱼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感情。
池小鱼心口一阵酸涩挤压，眼眶不知怎么回事有些难受，眨眨眼，将衣服递过去，“你的衣服。”
顾寒渊扫了一眼那件黑色外套，想到昨晚的事，脸色更加难看，没有去接，而是冷冷地说道：“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