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住笑意,点了点头,“嗯,不错,确实有点古怪,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病了吧?”
“病什么?光头叔身体好着呢,这些年都没见他感冒过。”沅芷顿了顿,“不过今天确实挺奇怪的,他说的这些话都自相矛盾,就像你说的,你师傅和我爸认识,那他们应该早就知道阴阳斋的事情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问呀?”
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说得对,还有吗?”
“额……都挺奇怪的呀?你师傅到底知道京城阴阳斋,却没和你说,是为了你的安全,可光头叔为什么告诉你?他、他不像是说漏嘴了,我了解光头叔,他这个人做起事来滴水不漏,我爸活着的时候,公司事务都是交给光头叔打理的,他说光头叔虽然是个粗汉子,但心细的跟个女人似的。”
沅芷顿了顿,“我小的时候,他们出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就忘了我过生日的事情,就光头叔一个人记住了,而且光头叔还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悄悄地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那时候我爸还开玩笑说,让我叫光头叔干妈呢。”
“他这么精明一个人,绝对不是说漏嘴这么简单,可、可到底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清楚。”
见沅芷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嗤鼻一笑,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想提醒我,光头话里有话,这是特意说给我听的?
只是这姑娘说到最后,也开始怀疑光头的用意了,所以才说自己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清楚。
我没再说话,而是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
光头这个家伙确实是挺反常的,而他又有意避而不谈,那这就不好办了。
这老家伙活了半辈子了,经得多,见得广,一肚子弯弯绕,说他是人精都不为过。
可这样一个人,既想给我传递消息,又不能直接和我说,只能用这种方式提醒我,那只能说明,他所说的事情,绝对是我想象不得到的危险,必然也不会难道他这个人精!
只是我目前还弄不清楚,光头到底在忌惮什么,为什么不敢和我只说?
如此,这也是最难办的,不知道这家伙在忌惮什么,我就不能当面去问他,因为只要他忌惮的东西还在,这家伙也不会和我坦白直言。
除此之外,现在还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师傅了。
我很好奇,对于京城阴阳斋的事情,师傅到底知不知道?
他这一生都在追寻三大本,如果知道这个京城阴阳斋的存在,又到底有没有去找过?
如果去找过,那沅福生、我师傅、光头这三个人,当初都调查出了什么?
以至于今日的光头说起京城阴阳斋的事情,都是如此畏首畏尾,不能放开直言?
这些,都是我想不明白的!
但可惜的是,曾经的这三个人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光头一个老人还在,可现在这个老人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此,我也不知道如何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等了一会,天色黑尽,光头打着手电,晃晃悠悠的从远处摸了回来。
我正靠着石头抽烟呢,听到动静,我抬头看了一眼光头,四目相对之下,我稍作犹豫,就放弃了逼问的想法,随后转头看向一边。
光头见我如此反应,微微一怔,随即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眼角流露出几分赞许与欣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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