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三癞子看向我,“方建国这案子算是轰动全国了吧?他本人还在省里羁押了半年多,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警方不可能不提审他,可结果呢?不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你的意思是,对方以他的家人为要挟,让方建国不敢交代?或者是,他们手里有什么让方建国更害怕的东西?”
“差不多,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方建国清楚,他背后的势力,绝对有办法把他弄出去,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信错了人,那个人确实是调他入京,可却不是救命,而是要他的命!”
我点了点头,“因为那个人根本就不敢让方建国入京,所以只能半路把人救走,然后再找人让方建国闭嘴?”
“嗯,应该就是这样吧。”
三癞子不愧是老兵出身,成竹在胸的样子,让我都有些不敢质疑了。
三癞子在鞋底子上磕了磕烟袋锅,正巧,火车即将进站的广播也开始播放。
我们两个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着人群去排队候车。
与此同时,候车室内也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人,把一堆零食交到我手里。
看着袋子里面的白酒,三癞子瞬间来了精神了,咽了咽口水,“小崽子,啥情况?咋还有人给你送吃的呢?”
我耸了耸肩,“我让李天全找人送来的,喏,这里还有一瓶茅台呢,都是给你的。”
“嘶!有这好事,你咋不早让他们送来呢?这一晚上给我呆的,我都要发霉了。”
说起这件事,我才是真的火大呢,“你还好意思问我?那阵我正给李天全发短信呢,你要不是抢走我的手机,估计这几瓶白酒你现在都能喝完了。”
“…………”
三癞子自知理亏,瞬间没了火气了,不过一听我这里面还有几瓶好酒,三癞子瞬间眉开眼笑,还主动帮我提袋子,一直到火车上,都是三癞子拎着东西。
我买的都是普通车厢,是那种四个人的硬卧,我和三癞子正好都是下铺,倒也方便。
上了车后,上铺的两个人还没来,诺大的车厢也只有我们两个人,折腾了半天,我们两个人也都精神了,没有半点睡意。
我索性就打开一瓶茅台,两袋花生米和一些熟食,然后就和三癞子又喝了起来。
而刚才的话题,也同样继续,“大叔,你说,那个方建国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他还有活着的可能吗?”
“按照正常的推断,方建国应该是必死无疑,但现在事情已经不正常了。”
“嗯?啥意思?怎么不正常了?”
三癞子瞄了一眼外面,可外面却是一片漆黑,“还记得方建国是什么时候逃跑的吗?”
我低头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下三皮子和平头的对话,“按照那两个人的对话推断,方建国逃走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两三点的时间吧?”
“差不多,现在呢?几点了?”三癞子又瞄了一眼我的手机,“你在网上看到方建国被杀的消息了吗?王局他们给你答复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方建国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前半夜当地警方就组建了人员搜山,可结果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警犬都上阵了,就是没招到人!现在的话……咱们刚上车,肯定是凌晨三点钟。”
三癞子抿了口酒,笑了笑,“这不就对了?十二个小时了,警察搜山,警犬上阵,这么大的阵仗都没找到人,那只能说明,方建国没死,至于这人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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