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女孩把我们带到了大学门口,看到了他们所说的那对老夫妇,我心里也不由咯噔一下,坏了!还真就是他们!
虽然仅仅只是时隔一个月没见,可这对老夫妇却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仿佛老了十几岁,白头发都明显多了不少。
还有就是这两个人穿的,破破烂烂的,眼神涣散呆滞,完全没有了昔日来投奔发达儿子时的神采。
看到我们,这老两口都盯着我们的脸,愣了好半天都愣是没反应过来。
还是三癞子最先开口说话,介绍自己,这两人才算是把我们给认出来。
老话说得好,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啊!更别说还是在这偌大,且又让人寒透心的京城了。
如今一看到我们这两个熟人,老两口就仿佛是找到了亲人似的,抱着三癞子就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
老太太一边哭着,还一边喊着,说什么自己命苦,好不容易孩子长大了,也盼望着孩子有出息,
可到头来却是如此下场,儿子不单深陷传销组织,就连他们老两口都沦落街头,乞讨为生!
两个人哭的心酸,说的也是心酸,三癞子和我这个旁观者更是听的心酸。
可不是么?老两口这一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为了养大孩子肯定没少倾注心血,可孩子却又不成器,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和家里要钱。
现在孩子好不容易发大财了,他们也变卖了家产,来到这陌生的地界投奔自己的儿子,可到头来却是如此下场,儿子又是下落不明,怎么能不让人心酸呢?!
老两口的随身行李已经没有了,我看他们身着单薄,在这数九寒天冻得瑟瑟发抖,心里也有些不忍。
我拿过小乖手里的羽绒服,披在老两口身上,转头就对三癞子说,“大叔,人也见着了,咱们回去说吧?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好好。”三癞子连连答应,两个女孩也忙着帮我们去路边打车。
少倾,我们四个人上车后,小乖非要让我留个电话号,说是要回头请我们吃饭,
我着急回去,也懒得和女孩多费口舌,索性也就把电话号留了下来,如此,小乖这才肯放我们离去。
回去的路上,老两口坐在后排,披着羽绒服被冻得瑟瑟发抖,报团取暖,三癞子则是闷头抽着烟袋锅,我则是靠在座椅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一时间,我们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老太太偶尔抽噎几声。
其实不是不说话,而是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当时在火车上的时候,三癞子和这老两口聊的最开心,还喝了一路的酒,路上的时候,老两口提起自己的儿子,更是满脸的骄傲,炫耀自己可以进京养老了,可现在一别一个月,再相见却是以这种方式,场面难免有些尴尬。
许久,还是三癞子打破了沉默,不过却不是和老两口说话,而是看向了前排的我。
“小崽子,咱们这是去哪?”三癞子不等我说话,吐了口烟,“现在的局势不太好,咱们也……”
“去酒店!”
我连忙打断了三癞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