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期的算法是李霞在前世的时候跟着大儿媳学的。那会儿讲究优生优育,不光这怀阻孕的时间有讲究,备孕的时候还有一大堆的注意事项。比如男方要戒烟戒酒,女方要戒戒咖啡什么的。
反正后世怀孩子越来越艰难,各种各样的科学办法便应运而生。哪像现在,怀孕跟玩儿似的,哪家都有好几个小孩。不过,计划生育已经开始,独生子女将独霸天下。
傅春萍自然是没听说过这种方法的,疑惑地问道:“有这种算法?”
“肯定有啊,听说以前的皇帝临幸妃子,就是靠这个表呢,哪个处于危险期,敬事房就把她们的牌子放在前头,要不皇家怎么能多子多孙呢?”李霞信口胡邹。
傅春萍却是瞪大了眼睛:“还有这说法啊?那皇帝不是想宠幸哪个就宠幸哪个的么?”
“嘿嘿,这谁说得清。”
“那成,改天你就找个医生算算吧,说起来你跟刚子又两个月没见面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孙子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哟。”
李霞道:“妈,别着急,你不已经有了一孙子了嘛!”
傅春萍瞄了瞄牛牛的房间,压低声音道:“那能一样吗?毕竟不是亲生的。”
李霞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妈,这话在家里可别再说了,牛牛听到,该多难受啊?再说了,养了这么多年,跟亲孙子有啥差别?”
“那也是。”傅春萍想到牛牛,也觉得挺窝心的。
眼见大伙都怀了孕,红苕的孩子都快走路了,李霞心中多少也有些着急。回屋找出纸笔,就开始推算安全期,结果一写才发现,自己经期不准。
说来也怪,上辈子过得那般辛苦,生理期都准得不得了。可今生倒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身体还开始出毛病了。
难道是因为北方的冬天太冷?
李霞扔了笔,哀叹一声,躲进了被窝里。早春的京城,天可还凉着呢。
李霞想着是不是找个中医号号脉,听说妇科调理什么的,还是找中医最靠谱。结果她还没行动呢,傅春萍就把事儿给办了。
第二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傅春萍便道:“那个小霞啊,你胡婶说临街有个中医大夫,号脉号得可准儿啦,什么大毛病小毛病,三帖药下去保管见效。我琢磨着,反正这又不像大医院,还得排除耽搁时间,要不咱就去号号脉?”
看来,这老太太是真对这事儿上心了。
李霞自己本身也想找中医瞧瞧,一见婆婆连地方都打听好了,自然不会拒绝,点了点头道:“也行。”
“那你哪天有空啊?”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傅春萍对她经常该上班的时候不上班已经习惯了,见没费什么力就说服了她去看大夫,心中非常满意:“那你去把公司的车开来吧。”
李霞的筷子顿住:“不就住在隔壁街吗?怎么还要开车?”
刘金嘿嘿笑道:“弟妹啊,这隔壁街就是个概括的说法,其实没那么近啦。”
好吧,李霞默默低头扒饭。
胡婶比想像中还要热情,不但给傅春萍推荐了中医大夫,还兼职当导航。怕李霞找不着路,特地上了车准备带她们过去。
手上还提着大包小包:“哈哈,顺道去看看我妈啦,老太太近来身体不好,老是念叨着让我回去看看。”
胡婶的家就在那位中医所在的村子——风铃渡。
李霞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胡婶热心肠得简直令人发指,压根不理会李霞只想好好开车当司机的心情,一上车就聊开了:“哟,小霞这车不错呀,啧啧,我还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呢,得花不少钱吧?”
李霞扯了扯嘴角:“这车公司的,多少钱我也不懂。”
“跟婶子有啥可藏着掖着的啊,你婆婆早说了,那商场你家有份子呢。这车还不跟你家的似的。要说还是春萍妹子有福啊,咱这帮老京城可都比不上你这外来户有钱呢!”说着还用力拍了一把傅春萍的大腿。
李霞在前排听着都帮她疼。
傅春萍忙把腿往边上缩:“你小点儿力气。”
胡婶的思路已经转向了别的地方:“妹子你这裤子啥料子的,摸着咋这舒服呢?”
“不知道,上京城以后,我的衣服都是小霞给置办的。小霞啊,我身上这裤子啥料子啊?”
“不就是普通的棉布么,细棉,摸着都舒服。”
胡婶呵呵笑道:“我的也是棉裤咋没这么舒服?”
李霞目视前方:“婶子,我可不懂布料,不过我妈这裤子挺贵的,十八块一条呢。”
“十八块?”胡婶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惊疑不定地又去摸那裤子:“我的个乖乖,我儿子一个月工资才六十块钱啊。”
傅春萍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了,忙道:“小霞你记错了吧,不是八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