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恋罢了,怎么能说是诱惑师长,又何来罪大恶极?”方幼清皱眉,看着上面的花月,觉得气愤不已,“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看,罪大恶极的不是花月,而是这个下命令者吧!”
云亦行却见怪不怪。
宗门之间最大的禁忌便是师徒之恋,师徒恋下被处以极刑的案例这并非头一桩,他也曾听闻过,因此方才一眼便看出来花月这是在受灭魂钉之刑。
“在有些宗门之内,师徒恋是大忌,一旦被发现,便会受到责罚,轻则逐出师门废其修为,重则处以极刑魂飞魄散。”
云亦行指了指花月身上钉着的四根钉子:“这四根钉子叫做锁魂钉,先将魂魄锁与石钉之上,然后施下灭魂阵,不过一个时辰,受刑之人便会鲜血流进,魂魄将永远被钉于石柱之上,七七四十九天一过,便会永远消散,再无法寻得,便再无法投胎转世了。”
“竟然恶毒至此!”方幼清看看花月,更觉得心疼万分,她年级应当还没有自己大,却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受此刑罚,“不过一个小姑娘,爱上一个人罢了,竟然如此残忍。”
方幼清还没有心疼完,眼前画面却忽然消散,一瞬之间又变到了另一个场景。
彼岸花开一地,却没有刚开始入境的鸟语花香。
一个男子身着白衣,背对着方幼清与云亦行,他伸手轻抚着一朵彼岸花,开口道:“花月,我能为你所做之事,只有这些。如今能否复生,全看你的造化和运数,慕华已入魔道,如今这世上能救他的只有你了,能够救这世间于水火的也只有你了。锁魂钉的力量我已经化去,可惜我来的太晚,只剩这一些残魂,我将你送入此花,借此花身,护你神魂,希望你早日复生。”
说罢,那白衣男子便将冷花月的一缕残魂取出,然后渐缓送入一朵彼岸花之中,接着闭眼捏决,设下针法,将灵力输送进去,过了许久,做完这一切,已经满头大汗。
他呼了一口气,收回灵力,这才转身离开。
此后这里只剩下彼岸花日渐成长开房,花枝逐渐强壮,花色越发艳丽,可是过了许久,历经百年,她终究不过是一朵彼岸花,除了灵性越来越强之外,与这里其他的花并无两样。
百年过去,那白衣男子终于再次归来,他施法将阵法解开,又将彼岸花移入他所带来的的花盆之中想要将彼岸花带走,可是正在这时,突然风起,彼岸花海掀起花浪,而注有冷花月残魂的彼岸花在此时被风刮走,瞬间不见踪影。
白衣男子大惊:“花月!”
而这阵大风不仅将彼岸花带走,方幼清和云亦行也因为这阵风而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方幼清和云亦行均感觉到一阵眩晕感,等到稍稍平复下来,睁眼一看,发现已经出了回忆之境。
方幼清还有些晕头转向,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见到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被笼在了雾里,于是伸手拉出云亦行道:“阿亦,我们现在又是到了何处?”
云亦行屈指,轻轻扣了扣她的脑袋,然后道:“这是你的识海。”
“识海?”方幼清不解,“我的识海?”
识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