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有股压抑、沉闷的焚香味，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水汽。顾佳佳整颗心抽搐地疼，有股强烈的酸涩涌上鼻尖。
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陈活在死了，他真的死了。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盘旋着这句话时，她隐约听见沙发的角落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股凉气从后背蹿了起来，顾佳佳回头看了看，苍白死灰的脸突然凑到了她面前。
她皱了皱眉。
小男孩抱着玩具车可怜兮兮地蹲在那里，他口齿不清道：“漂亮姐姐，你不能来这里。”
顾佳佳深吸一口气，凌晨两点多了。她绕过沙发，“小朋友，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啊？”
她蹲下身，握住了男孩小小的肩膀。
他的身体很冷，一直冻到了她心脏深处。
小男孩抬起空洞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她，“姐姐，你不能来这里，她们会害死你的。”
顾佳佳挑了挑眉，“什么会害死我？小朋友，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爸爸妈妈呢？”
“爸爸没回来，妈妈在阁楼……”
小男孩突然就耷拉下了脑袋，将玩具车放在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划着。
吱吱、吱吱。
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沉寂的雨夜。
顾佳佳摸了摸鸡皮疙瘩，“小朋友，很晚了，回房睡觉好不好？”
“漂亮姐姐。”小男咧着鲜红如血的嘴唇，死死盯着她，“她们会害死你的。”
“嘿嘿嘿......”
“她们会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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