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柯时铭料想的那样,花家人十分顺利地回到南城门处。
城门处把守的是练家子,手里握着钢刀,说话口音是兰州本地的,想来是太平教的人。
其中有人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南大营到这里还得一阵子呢。”
孟老爷子“喝喽喝喽”地喘着粗气,花无尽搀扶着他,指着花寻之的断臂,说道:“祖父哮喘,父亲手有残疾,能抢点儿就不错了,大哥你说是吧。”
说话那人按个瞅了瞅,对另几个人说道:“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一家子累赘,难怪一袋米粮没有,不过咱丑话说在前面,没粮可以,没银子不成,我太平山不养闲人。”
花无尽打了一躬,道:“放心,银子还是有的,大哥要不?”
“你们也不容易,算了!”那人摆摆手,将城门开了一条缝,让他们赶紧走。
城门外,十几辆马车在空地上停了两大排,两个看车的正坐车上闲聊,他们看到花家人从城里出来,便瞄了眼城墙上的人,见其挥了挥手,便没有在意。
“姐,咱们的车在那儿,”花莫白指了指最前面。
花无尽一看,还真是,自家骡子车就在官路旁,那骡子一边吃草,一边往前走,已经与那两人颇有些距离。她心中一喜,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孟老爷子也松了口气,刚刚那段路,实在是要他的老命了。
一家人压抑着兴奋,淡定的路过看车人,出其不意地上了骡子车。
花无尽一鞭子打在骡子身上,骡子吃痛,哒哒哒地跑了起来。
“嘿,你们停下,就弄了那么点东西,还赶车?”看车人叫了起来。
回答他的是花无尽甩得响响的一鞭子,和小溪回头做的鬼脸。
两个看车人大怒,正要追上去,却忽然听到城墙上有人喊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看车人下意识回头,见城门里又跑出一拨人来,只好放弃花家,并排站在路上,等着来人。
来的正是柯时铭一干人,太平教的人在他们将将出城时又追了上来。
离着还有十几丈,柯时铭悄然出手,用两枚柳叶飞刀结果了两个看车人,对陶毅说道:“柯某拦他们一下,陶兄弟带大家上车。”
“我帮柯先生,”陶毅手执短剑,也停了下来。他是将门之子,更是个男人,没有理由一直躲在别人身后。
柯时铭笑了笑,不再阻拦,几把飞刀接连脱手,追兵倒下了好几个。
“是柯先生?”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走上前,拦在太平教教众前面。他五官倒也端正,只是右脸颊上有一大块漆黑的胎记,看起来颇为骇人。
柯时铭没有回答,直接回以快如闪电的一刀。
那人竟也不慢,“叮”的一声,铁锏击飞柳叶飞刀,道:“果然是柯先生,即便半路出家,也强于庸碌之辈一生研习,太平教护法范勇向柯先生讨教剑法。”他拱了拱手。
柯时铭拉平了唇角,算是给了范勇相当的重视,沉声说道:“过奖,原来是黑面鬼范勇。柯某不用长剑多年,就用飞刀领教范护法的高招吧。”说到这里,他对陶毅说道,“你带他们走,我的人留下帮我。”
陶毅点头,不再坚持,小跑着上了马车……
两个长随、小厮迎上一干教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