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生跑了过去,摸了摸脉搏,“毒气攻心,唉……”他叹了口气,神色哀伤,却束手无策。
花无尽正好缝合完伤口,她也过去看了眼。
蓝湖的伤势并不算重,有五处铁蒺藜的毒伤,失血不多,想来是呼吸中枢被毒药侵袭,解毒丸没有及时发挥作用,呼吸衰竭导致心脏麻痹。
必须急救,不管有没有用,都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让这么年轻的人走了!
“松江!”
“诶!”一旁的松江哭着应道。
“看着我怎么做,等下你来做。”她把蓝湖的头向后仰,迫使蓝湖张开嘴,捏住鼻子,用她的嘴包住蓝湖的,深深地往里吹了口气。
这是做什么?亲嘴!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陈济生和松江。
……
“还愣着做什么,像我那样做,我让你吹气就吹气!”花无尽知道自己的举动惊世骇俗,然而,她不能因为惧怕千夫所指就放弃努力。
“啊,好,我知道了!”松江终于回过神来。
花无尽将两只手十指相叠,手指翘起,用手掌根按在蓝湖胸骨上三分之二与下三分之一交界处
快速按压,按照三十比二的节奏,让松江的人工呼吸配合……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蓝湖仍旧没有反应,花无尽便用拳头猛击蓝湖心脏位置,发出“咚咚”地响声。
“天,花娘子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是啊,有这么救人的吗?又是亲又是摸又是砸的,太不像话了!”
“就是!陈大夫都没有办法了,怎么看怎么像折腾蓝湖的。”
一个护卫看不下去了,几大步走过来,说道:“花娘子,就让我兄弟好好去吧……”
花无尽瞪了他一眼。
那护卫被花无尽杀人般的眼神吓了一跳,满嘴的牢骚顿时卡了壳。
花无尽继续按压心脏,因为动作快强度大,汗水一层层地冒出来,在脸上、两颊、耳后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把蓝湖的衣服打湿了一大片。
槐江赶了过来,把那护卫拉到一旁,道:“花娘子还能坑咱们兄弟吗?边儿上呆着去。”
就在这时,松江忽然惊喜地说道:“花娘子,有气了,有气了!”他把手搭在蓝湖的鼻子下,感觉到蓝湖吹在他手指上的气息,喜不自胜,“活了,真的活了啊!”
“老天!”陈济生手上动作不停,然而眼睛却惊讶地扫了过来,赶紧吩咐道:“松江再给他服一剂解毒丸,把人参汤给他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