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兵?”花寻之站了起来,“他们怎么说?”官兵没有闯进来,而是敲了门,由门房通报,这说明事情不严重,然而这个时间来,到底为了什么?
老李想了想,回禀:“老爷,他们就说要见老爷,别的什么都没说。”
花无尽起了身:“爹,我去看看。”
花寻之摇头,“有爹在呢,用不着你。”
花无尽便笑了,“家里最适合的就是穿男装的女儿我了,爹你的名字虽然改了,但相貌却是改不了的。”
这房子是以“华寻”的名字买的。当初在落石峡被山匪所劫时,天降大雨,花无尽用油布包的民籍其实还是被雨水打湿了,边角也都有了破损。华寻之的‘之’字干脆不见了,三个小辈的尾字都糊成了一团,所以,在昌洲落户时,花寻之干脆将三个孩子的名字一同做了相应改变,华无繁、华莫日、华阡柏成了他们各自的新名字。
也正因如此,柯时铭在昌洲才遍寻不到花寻之的踪迹。
花无尽火速回房,三两下缠了胸,换上一件夹棉立领直缀,带上帽子,画粗眉毛,整个过程用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便与老李去了外院小客厅。
一看到人,花无尽松了口气,老李进城日子太短,不懂城里各色人物的公服,这不是官兵,也不是青卫,而是衙门的差役。
花无尽拱了拱手,“几位大哥,快请坐,不知来寒舍所为何事……晚上天冷,一点敬意,大家回去买几盏热茶吃。”她将手里的几个荷包一一塞了过去,“小店今儿开张,虽说生意不怎么样,但总是件喜事,请哥几个一起沾沾喜气儿。”
差役们接过去,掂掂荷包重量,各个喜笑颜开,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说道:“兄弟客气了,今儿有桩案子与你家相关,所以来此问询一番。”
难道田丁死了?花无尽心里咯噔一下,道:“大哥尽管问,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几位请坐,快请坐,我们北方有句话,说站客难答对,老李去快换些热茶来。”
差役们便就着组合椅坐下了。
“田丁你认识吗?”一个人问道。
果然如此,一定是钱小海或者王睿做的。
“认识,他是给我家铺子供应布料的东家,今儿铺子开张,他还特地过来恭贺过。”
“他今天被打了,折了两条腿。”
原来没死,花无尽松口气:“田大哥为人耿直,可是得罪人了?”
“我们来此正是想问问,他可得罪兄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