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尽达到目的,将严青泓往旁边一拨,一脚踹上前面的凳子,凳子便朝着陶五的腿撞了过去。
陶五躲闪不及,膝盖被磕了个结实,叫唤一声,劈手拿起一盘菜,往花无尽身上扔过来。
花无尽也不嫌脏,四两拨千斤,顺着盘子的边儿一推,将盘子打飞。
在她后面的花如锦从地上爬起来,见有机可乘,同林梦夕一起扑到桌子上,操起盘碗便砸。
三个人三个方向,花无尽见势不好,直接退出堂屋,往院子里跑,“奴衣姐姐,她们欺负我!”
奴衣正在气头上,手持一把钢刀,杀气腾腾地从东厢里出来,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花无尽在她身前三尺之地站住,好整以暇地看着拿盘子追出来的三个凶神恶煞的女子,笑着说道:“奴衣姐姐,这三位都好凶啊,好好的一个年夜饭,都被她们糟蹋了。”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扔的,贱人,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福禄街上的暗娼就是你的榜样。”笑着气人是最气人的,陶五七窍生烟,却也知道讨不到好了,便使劲摔了盘子,小跑着进了东次间。
花如锦和林梦夕见已经无机可乘,偃旗息鼓,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因为是大年夜,而且窗纸隔音效果也不好,前半夜放花炮,后半夜小木剑客打炮,一声声低吼,还有反反复复的吟哦,让她的睡眠质量大打折扣,竟然醒了不下十次。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将好不容易沉睡过去的花无尽再次从周公微暖的怀抱里拖拽出来。
“什么犊子玩意!”她咒骂一声,立刻披着衣裳下了地,走到窗前,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洞,往外看。
天还黑着,对面厢房的两个房间都点了蜡烛,昏黄的光透过窗纸,使黎明前的黑暗多了几分暖意,但作为阶下囚的花无尽却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因为,灯光带来不只有光明,还有随着光明而来的、清晰可见的肮脏和龌蹉。
她莫名地哆嗦了一下。
一声门响,又是一声门响,一个高瘦的人影晃动着,从北边房间到了南边房间里,紧接着,又有两条人影印在了窗纸上。
“老天,奴儿你这是疯了吗?你不但作死,而且我也会被你害死的,你知道吗?”奴衣崩溃地大叫起来。
“哈!”奴儿怪笑一声,“我能死,你为什么不能死?我告诉你,天下男人,我只爱苏爷一个,除了苏爷,谁都别想沾我的身子,我奴儿虽然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贵小姐,但也绝不会自甘下贱!”
“还是这位来做比较好,她不是喜欢诅咒别人做暗娼吗,就先让她尝尝这滋味儿好了,也省得她日后动不动就口出狂言!”
“啪!”一声脆响。
“贱货!我被你害惨了,小森呢?”小木问道。
“小森呐,喝了蒙汗药的茶水,在房顶睡着呢,有没有冻死我就不知道了。”
“贱货,你这样的就该用畜生羞辱你!”
“啪啪啪!”三声耳光的脆响后,一个黑影从东厢房蹿出来,飞身上了正房房顶,不多时,那人抗下一个人来,又进了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