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没太明白,便问道:“主子,马蹄印到这里戛然而止,土匪不会怀疑吗?属下看那斥候慌慌张张,定是怀疑了。”
“第一,他们应该知道花娘子他们不可能骑马,所以,虽看到马蹄,他们便首先排除是花娘子的可能了,更遑论,马蹄印的方向不对;第二,大家都在道上混,他们用斥候,我们自然也用,在这种时候,彼此避着点,不照面,对谁都有好处,相信锁龙岭的当家会明白的。” 陈济生边说边把一处较深的马蹄印用脚趟平,再把浮土扫上去。
洛小鱼心情舒畅了,晃晃荡荡走在前面,道:“从善所言甚是,哈哈,有热闹看了,即便写话本的,也写不出这样的段子,哈哈,真是有意思,不行了,本王先笑一会儿,哈哈……”
陈济生本来没往别处想,听洛小鱼有热闹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道:“王爷所想果然极是,做好事不留名,花娘子也算积福了。”
几人说笑着回了荒村儿。
松江正在村口等他们。
“主子,花娘子和小主子没有危险,在山匪后面?”松江见几人说笑着回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洛小鱼道:“正是,等下你再出去看看,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
“是!”松江指了指荒村南面,又道,“属下选了村子最后面的那栋房子。”他交代一句,施展轻功向西南去了。
大半个时辰后,松江回来了,进了上房。
洛小鱼正坐在一张铺着衣裳的烂席子上练功,见他回来,便收了功,问道:“怎么样?”
松江道:“主子,山匪刚过去,属下多跟了一会儿,他们中的确有人在怀疑花娘子还在后面,还有人说,就算堵住前面的路,花娘子还可能从岔道去齐国,不如现在杀一个回马枪。”
“可知领头的是谁?”
“一个是锁龙岭的大当家鬼见愁,还有一个叫高老大的,那是两伙山匪。有个山匪说,锁龙岭的大当家和三当家都被鸟铳打死了,我想,那应该是花娘子做的。”
屋子里黑,看不到松江的表情,但听声音,洛小鱼听得出他与有荣焉的振奋和自豪。
他笑了起来,媳妇儿生猛,杀得好!
“鬼见愁?”陈济生睁开眼,坐了起来,“如果是他,绝不会返回去。”
“为何?”坐在屋顶上的桃江对着窟窿来了一句。
陈济生道:“鬼见愁以狡诈著称,也有人叫他滑不留手,如果大当家和三当家都死了,他即便会报仇也不过做做样子而已。几百个人,想在这一大片山区中找到区区三十几人何其难也,他不会做那样的蠢事,不过是白走一趟,安了锁龙岭众匪的心罢了,以示兔死狐悲。”
洛小鱼道:“从善言之有理,既是如此,我们便再等上半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对松江说道:“大家先别睡,散出去,两人一组,在这一带关键地点安排值守。我们安心等花娘子,以免一时大意把人错过去。”
……
第二天中午,花无尽大摇大摆沿着小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