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夫人出生在江南水乡,其父母也是江南的望族,只因老武侯和武侯夫人的父亲是莫逆之交,才做主让自己的儿子娶了现在的武侯夫人。
提起往事,刘玉儿恨得牙根痒痒,齐王府仗势欺人,硬逼着自己的母亲将自己送来了这江南之地,这个仇她一直记在心里,想着有一日报复回去。可自己的贴身丫鬟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起往事,让她恨不得将这个不会说话的丫鬟一脚踢到这江水里去。偏偏木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众多,看到丫鬟下跪,忍不住好奇的全部看过来,纷纷窃窃私语,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众目睽睽之下,刘玉儿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雍容大度,不能发作,恶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给了她一个回去后再找你算账的眼神后,放柔了语气,假惺惺的说:“起来吧,你也是无言之失,我不会怪罪与你。”
丫鬟跟了刘玉儿这么多年,岂能不知她的脾气,在看到她的眼神后,心里是更加的惊恐,抬起手照着自己的嘴巴狠狠的打了下去:“奴婢乱说话,该打。”
这是要给自己难堪了,刘玉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语气也冷了几分:“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听出了她话里的寒意,又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围观的人们。丫鬟猛然醒悟了过来,脸色更加苍白了,慌忙站了起来。立在她的身侧,不敢再说话。
刘玉儿不再管她,手扶着栏杆,看向远处,正好看到齐王爷几人在江边悠闲溜达,顿时瞪大了眼睛。
好一会儿,似不相信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过去,没错,真的是他们一家人。
“春香,你快看,那是不是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那两个下贱的东西。”刘玉儿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急忙喊刚才受训的丫鬟看过去。
苍白着脸色,垂头思过的春香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连连点头:“小姐,不错,正是她们。”
“你速去打探一下,他们怎么来了江南,随行的有什么人?”刘玉儿急切的吩咐。
春香应声,转身急慌慌的跑下了木桥。
刘玉儿死死盯着远方脸上洋溢着笑容的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两人,不自觉的将牙齿咬的咯咯响,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会多给你们烧些纸钱的。”
身边围着的另外几名丫鬟是来了江南之后,她的祖父派给他的,并不知道在京城里发生的事,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看看她,再看看江边,心里奇怪她这是看着谁不顺眼了,又想整治人家。
齐王爷浑然不觉自己被人盯上了,满脸笑意的看着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愉快的玩耍,齐王妃宛如淘气的少女一般,微微卷起袖子,俯身用手轻轻的撩着江水,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春香下了木桥,靠近了几人,假装低头寻觅东西。
她只是一个丫鬟,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平日里也没怎么注意过她,所以没有认出她来。
齐王爷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冷冽的眼光看过去,当看到是一个女子在低头寻找东西时,收回了目光,也没有在意。
皇甫拾梦和皇甫曜月玩闹间,皇甫拾梦站立不稳,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到了春香的身上。急忙稳住身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撞坏您吧?”
春香扶住被撞疼的肩膀,摇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和小姐您无关。”
她从小伺候刘玉儿,在京城里长大,说的自然是京城的口音。
齐王爷皱起了眉头。
皇甫拾梦确实一喜,欢喜的问:“听你的口音,也是京城人士?”
春香的脸色微变,深吸一口气,强自镇静下来,开口,声音里带了哭意:“我自小在京城里长大。前几年家里遭逢变故,如今落到了与人为婢的境地。”
没想到她有这样凄惨的经历,皇甫拾梦一时不不知说什么好。
春香匆匆给两人行了个礼:“我家小姐刚刚在这里游玩,有东西落在这岸边了,急着要我寻找回去,我就不打扰两位小姐了。”
说完,低头匆匆的沿着江边朝前走去。不知是心虚,还是着急,刚走了没几步,脚下发软,踉跄了一下。
皇甫曜月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搀扶,皇甫拾梦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齐王爷却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一直盯着她走远,才收回了目光。
木桥上,刘玉儿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狠狠的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感受到身后那道凌冽的目光消失了,春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要鼓破胸膛的心跳,从一边攀上了木桥,回到刘玉儿身边,恭声回禀:“小姐,以奴婢的探查,他们只有四人,没带多余的人。”
刘玉儿不信,齐王爷和齐王妃一起出行,还带着那两个孙女,身边岂会没人保护。遂吩咐:“你继续去盯着他们,看他们住哪儿,探查好了回来禀报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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