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姜三夫人谈了半晌的酿酒,徐若瑾说的口干舌燥,也算彻底的放松下来。
熟知了这位夫人的脾性喜好,徐若瑾也算能对得上话题,只是今儿这一趟姜府让她精力耗尽,头脑晕厥。
旁日里在徐家应对的人拿来与姜家人相比,简直就是蚂蚱与虎,完全不再一个层次上。
如今徐若瑾能够感觉到自己在梁家还是受了呵护,尽管婆婆开始对她刁蛮苛刻,可是归根结底还是没有恶心恶意,否则自己绝对敌不过。
出了一身冷汗,徐若瑾为姜三夫人留了两道调兑酒的方子,姜三夫人接过来道:
“这却是金贵的物件了,听说你还想开酒铺子,给了我这个方子,就不怕我传了出去,丢了手艺赚不着银子了?”
“四爷经常提及姜家就不必多说了,婆婆知道我会跟随四爷来拜访,也特意的对我有了嘱咐,这便是梁家与姜家的情分,哪里是两道小方子能比得的?”
徐若瑾顿了下,“我虽出身不高,可是重情守义的道理还是明白的,更何况,我若是开了一个只靠两个方子才能维持生活的酒铺子,岂不是丢了梁家的脸面?那还不如就在家里给各位亲朋好友酿着喝个兴致了,哪敢出去外面丢人?”
“哈哈哈哈,你这话却是有趣的。”
姜三夫人把方子工工整整的折叠好,吩咐身边的妈妈放起来,随后让丫鬟去前院问问情况。
“到现在也没给回个话,那就去问问他们是否留下用饭,如若留下,我就把梁四奶奶捆在身边再聊聊,好不容易遇上个有趣的人儿,我还没说够呢。”
丫鬟笑着应下,便立即出了屋子。
徐若瑾心里吐了吐舌头,觉得自己有趣?都快被这位姜三夫人逗弄的昏过去了,哪里觉得有趣?
可是心里这么腹诽,她嘴上自当不能这样说,“之前来见您时,四爷便告诉我要与您好好相处,如今算是懂了他的意思,如今像您这样直言的贵人实在太少了。”
“那个小子。”姜三夫人听到这句话的确很高兴,“可你知道他为何让你好好与我相处么?”
徐若瑾摇了摇头,“我以为只是因为您的性格好。”
“才不是,你啊,低估了他的城府,若是不改这个心思,他恐怕会欺负死你。”姜三夫人貌似是在说着玩笑话,可她的提醒却让徐若瑾甚是警觉:
“那到底是为什么?期望您能够教一教我。”
“说教这个词儿实在谈不上,只是他的习武教头并非是梁大将军亲自指点,而是我的父亲。”姜三夫人直直的看向了徐若瑾,“你能懂了吗?”
徐若瑾眉头深皱,虽然知道这个事情的确很意外,可是她还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明白梁霄的真实目的。
他身上的伤已经不能够再习武,这是所有人一直都以为的事实,可是徐若瑾曾亲眼见过他的身形速度极快,却不知道这个到底与未来能否习武有什么关联?
难道不能习武是指他之前的武功尽废,不能再用?
还是只能有简单的维持,不能再更加精湛精炼?
对酿酒,徐若瑾可以自认有一定的见识,可谈到“习武”二字,她承认自己是真正的白痴。
可是看到姜三夫人的目光,这件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姜三夫人的父亲是他幼时的教头,而外人都一致认为他不能再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