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言这些时日过的很舒畅。
一个是因为这些时日澶州王没有上朝,在朝堂之上几次针锋相对,他都以全胜结局,办事雷厉风行,格外顺利。
另外一个乃是徐若瑾曾为他诊脉,解决了他这些年的心头大患和魔障心结。
春风得意,心情爽朗,这种感觉夜微言可谓从未体验过,连喝在口中的水都甚觉美味,好似神仙般飘飘然了。
而皇后这些时日也甚是欣喜,因为皇上接连几天都在她的宫中休歇,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连后宫嫔妃们前来请安时,她的腰板也更直了些。
“去问问,皇上今日晚间休歇在何处?”皇后对着镜子把自己打扮的甚是妩媚。
当年能进宫一乃父亲的身份在,其二也是皇后的容貌得佳,姿色不提倾国倾城,也是美艳端庄,如今心情爽朗,一颦一笑都透着女人独有的韵味,连一旁的小太监看了,都忍不住夸赞几句。
“皇后娘娘真是越来越美艳动人了,皇上除了来您宫中,还能去哪儿?”
“耍嘴!该打!”皇后轻斥一句,却没有因小太监的言辞轻浮而罚他,“后宫中的美人儿多着呢,快去问问,早些来回本宫,本宫也好提早为皇上熬好补身子的粥。”
“喳,奴才这就去。”
小太监立即退下,皇后等得颇有些心急。
起身去桌前看了看书,又去窗台处看看盛开的牡丹。
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压抑她期盼的心,想想这些时日皇上的悉心安抚和温柔情话,美得她自己都快醉了……
未过多久,小太监簇簇前来回话,“启禀皇后娘娘,皇上刚刚去了慈安宫为太后请安,正好贤妃娘娘也在慈安宫,所以……”后半句话小太监不敢说。
皇后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好似一盆冷水豁然泼下,让她僵在原地半晌没缓回神。
“去了贤妃宫中?”皇后恢复了往日的那股怨怼和挑剔,小太监连连点头,连声都不敢吭。
皇后冷冷一笑,“真是心计够深的,居然跑慈安宫中去等皇上?看本宫怎么收拾她……”
慈安宫中。
太后送走了夜微言,正卧在床榻上休息,只是她却根本睡不着,因为心中想的都乃乱七八糟的杂事。
董公公在一旁精心的伺候,连呼吸的声音都格外的轻,生怕扰了太后的休息。
“你说这偌大的皇宫,住着多少人,连哀家都不知道了。”太后突然开口,“可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皇上一个人,连哀家也不例外,皇上到底是福命?还是辛苦命呢?”
太后的问话,董公公没敢马上回答,思忖半晌才轻声道:
“奴才自当觉得是福气了,这么多人关心着还不好?福气,大大的福气!”
“不见得都是关心。”太后撑起身子坐正,董公公立即拿出依枕为太后垫好。
“依着奴才说,关心与否,还得看皇上自行决断,您老人家跟着操心也无用。”
董公公是发自肺腑,太后也听得出来,“你说得也是,家家都为子嗣愁,这几日澶州王不也是愁的都不上朝了?”
“依着你说,楚嫣儿腹中的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还是别人动了手脚?”
太后的问题越发尖端,董公公讪笑两下,“奴才不敢猜了,这猜不好可是要命的。”
太后反倒是笑了,“你说的对,这事儿猜与不猜又有什么意义?只是让哀家想起了那个人,也不知她怎样了。”
说罢此话,太后又靠在枕上闭了眼睛。
董公公吸了口气继续守在太后身边。
他知道,太后想的那个人乃是朝霞公主,当年朝霞公主能冒死生下孩子,被终身囚禁宫中,可如今澶州王世子妃居然亲自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