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见一时半会说服不了徐若瑾,只好暂时妥协下来。他也没有足够时间回去禀报皇上了。
“那郡主也得随老奴先进宫去,到宫内再等不迟。”
田公公试探着和徐若瑾商量道,“不然的话,要是让皇上知道您一直在宫外候着,肯定要责怪老奴办事不力,您就赏老奴个脸面?否则将来见了梁左都督,老奴这张脸也无处可放啊,可否?”
把夜微言和梁霄搬出来当借口是田公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徐若瑾没有犹豫就点了头,“好,都听田公公的。”就算要等,也不该在宫门外。
田公公长舒一口气,主动走在前,“郡主请跟老奴来。”
徐若瑾跟着田公公进了宫。但田公公并未把她引进御书房,而是暂时在御花园内等候。
“郡主您先在此处休息,有何吩咐尽管叫老奴就可。”
田公公把人安顿好,还不忘嘱咐两句。
为了不出什么新的幺蛾子,田公公暂时也不会回御书房了,而是安心留在徐若瑾身边等吩咐。
徐若瑾看出田公公的意图,想通其中关节便也由着他去了。这里是皇宫,徐若瑾的一言一行都要合乎规矩。
田公公一边小心伺候着徐若瑾,一边在心里惦记着皇上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
此时御书房内。
工部侍郎的话音才刚落下,户部都等不及了。
“皇上,臣也有要事启奏。”
说着不等夜微言回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士农工商,商人低贱,皇上不可太过纵容,应适当调整税赋,如今户部因七离大战花费甚高,西北灾民还未彻底安顿……”
事情越说越大,越来越难以解决,夜微言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了。
这些大臣都是看右相和楚震翔的眼色行事,只要他们没喊停,这些人就会一直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右相和楚震翔二人这时却忽然交换了一个眼神。
之前夜微言和田公公的交流都被右相看在眼中,他和楚震翔也早就知道徐若瑾就在宫外候着。
不然他们也没有必要把皇上留到现在。目的很简单,就是阻挠皇上去见徐若瑾。
他二人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田公公大约已经见到徐若瑾,并且把情况说明白了。
而且田公公到现在都没回来,一定是还留在徐若瑾身边。
这对右相和楚震翔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两人一个眼神,就彼此心知肚明了。
户部的官员的话还没说完,就得了右相的命令,一个字都不再说就退到一边去了。
右相对着夜微言抱拳道:“皇上,大臣们说的句句在理,俱是肺腑之言,还望皇上三思。”
夜微言现在听到右相的话就头疼,但又不能表现的过去明显,只好不间断揉着太阳穴。
“皇上,大臣们说的这些,偏偏这么巧,都能在郡主府里找到对应。”右相上来就直接挑明了。
夜微言当然也知道,但他没想到右相会这么着急。
“皇上若不打压郡主府的势力,徐若瑾一定会更加猖狂!”
右相话锋一转,就把徐若瑾推到了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