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将筷子扔在了桌子上:“便是那良妃生了个男孩又如何?自古立太子立嫡立长,那夜擎如今是长子,待这贵妃成了皇后,便为嫡子,再加上那镇国公的势力,眼下都是一时的。走,咱们去瞧瞧惠妃。”
其实在德妃的心里,她是支持这楚云秀的,但是身旁也得有一个小伙伴,她才不会觉得心里头没底。
在这宫里,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所以德妃也是万般谨慎,不想重蹈覆辙。
柳芝扶了德妃去更了衣,这便风尘仆仆的去了那惠妃的宫里,这个时候惠妃正在用膳,见那德妃也没通知一声,风风火火的便过来了,心下有些不悦。
可是见她笑盈盈的,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迎了笑。
“你不在宫里用膳,倒是有时间来这儿转转。可是有事?”
德妃也不客气,在她的身旁便坐下了:“别提了,先前贵妃没禁足的时候吧,我那宫里一天三餐的,还能吃顿肉,如今贵妃禁了足了,全是素菜了,炒的也是不生不熟的,所以过来你这儿瞧瞧。你这怎么也全是素的。”
绿梅端了茶盏过来,不由失笑:“德妃娘娘莫不是忘记了,我家主子是吃斋念佛的,自然是素菜。”
德妃朝绿梅道:“倒是我急着赶过来,一时给忘了!本宫连吃饭都没吃,惠妃,可否在你这儿蹭一顿?”
惠妃搁了筷子,饮了口茶,温声道:“你我何须这样客气?绿梅,再添一副碗筷过来。”
德妃其实并不想吃,只是如今见她在用膳,她也不好干站着,所以便顺势来这儿用个膳。
绿梅盛了一碗饭过来,德妃搁在桌案上,也不吃,只打量着惠妃的神色,试探性的问道:“不知你可知道贵妃那边近来发生的事?”
惠妃佯装不知,怔了怔:“贵妃左右不过是禁了足罢了,如今许多的御林卫都守着又能有什么事。”
德妃不知惠妃如今是什么意思,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只是平日里见她也是这般淡然的样子,也就没有多想,还以为惠妃是当真不知道呢。
德妃低声道:“我原也不知道,只是我身旁的柳芝瞧见了,说是那御膳房的如今给贵妃娘娘的膳食是馊的,甚至连着那汤都是洗锅水过了一遍,你说这宫里的人如今怎的见了贵妃禁足便这般苛责于她!今日我来寻你,也是想与你商议商议。咱们要不要想个法子,帮衬着些。”
惠妃并不想淌这个浑水,她捏着茶盏,垂眸喝了口茶,掩盖了眸底的异色。
待搁了茶雷,惠妃淡道:“此话万不可胡言,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若是咱们去劝,想来必然适得其反,到时候咱们若是被罚了,还有谁会站在贵妃娘娘这边?凡事还是稳妥一些,查仔细了再说。”
德妃瞧着白玉的茶盏,温声道:“我倒是觉得,若是皇上知道贵妃娘娘如此被人苛责,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惠妃替她夹了一筷子菜,温声道:“这宫里也有宫里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咱们不如用了膳之后再来讨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