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尚云捧着酒坛子灌酒,他渴望心里的烦燥与不安能够被这酒给消抹干净。
徐若瑾瞧着他这模样其实也是理解的,一个人压抑的太久,最后喝醉的时候才会将内心的另一面反应出来。
红杏见这虞尚云要倒了,忙伸手扶了一把:“郡主,可要去弄些醒酒汤来?”
虞尚云将红杏拂开:“什么醒酒汤,我没醉!我醉什么,若瑾,来,咱们来喝,我干了,你……你随意。”
他抱着酒坛子又要灌酒,徐若瑾瞧着他这个架势也不敢近前去拉,只得朝孙伯道:“快,别让他继续喝了。”
孙伯愁道:“这国主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老奴哪里敢拉。”这喝醉的人可是不认帐的。
虞尚云摇摇晃晃的起身,朝徐若瑾道:“若瑾,我可是千杯不醉,岂会被那么一点酒就给灌醉了,我还能舞剑呢,孙伯,取孤的剑来!”
孙伯急道:“国主,咱们还是先回宫吧,如今这时辰也不早了。”
虞尚云看了看外边,笑道:“那正好,火树银花衬宝剑,快去取孤的剑来,孤要为若瑾舞剑。”
徐若瑾忍不住扶额:“你别舞了,还是坐着歇一歇吧。”
这喝醉了的虞尚云简直不按套路出牌,虞尚云夺了贴身侍卫手里的剑,摇摇晃晃的出了殿,在殿外舞了起来,那剑过之处带起的剑气凌人。
孙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郡主,您可快想想法子!国主向来最听你的话。”
徐若瑾站在门口瞧着,朝孙伯道:“他平日里喝醉了也是这个样子?”
“哎呦郡主,平日里国主是从来不会饮醉的,顶了天也就是一小壶罢了,哪里会像今日这样抱着坛子灌,老奴这也是头一次瞧见国主醉了的模样,这咱们瞧见了还好说些,若是让那些个大臣瞧见了,只怕到时有损国主的形象。”
孙伯瞧着这舞剑舞得歪歪扭扭的虞尚云,生怕他摔着,又怕他伤着自个。
虞尚云提着剑踉踉跄跄的朝着徐若瑾走了过来,笑道:“若瑾,你看我这剑舞得如何?”
徐若瑾这个时候哪里有心思赏什么剑?
她朝虞尚云伸手温声道:“剑得极好,你把剑给我,咱们进去喝喝茶。”
虞尚云一甩手,朝徐若瑾道:“既然舞得好,那我再给你舞一个。”
他拎着剑退了两步,摇摇晃晃的挥着剑,毫无章法可言,但见那剑在地上砍得哐哐作响,徐若瑾见状无奈的朝孙伯道:“他这醉酒要醉多久?”
孙伯摇了摇头:“老奴也从未见过国主如此,实在不知。”
徐若瑾记得这虞晴儿跟她说过,这虞尚云醉酒清醒的时间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如今琢磨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再加上方才他又喝了些,也该醉得不醒人事了才是。
孙伯瞧着徐若瑾叹了叹气:“老奴跟在国主的身旁多年,自也是知道国主这些年的不容易,唉,国主从来不与外人轻易说道这些,如今既如此信任郡主,这有些事情还望郡主能够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