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凌枫当初对梁家做出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虞尚云拂衣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寂静的宫道上只余宫灯几盏在入夜的风中摇曳着,几只飞蛾在宫灯外边扑腾,还以为那宫灯是月光,想要靠近。
“那人我差人查过,名唤赵符,与陆凌枫的陆府原也算是故交了,还跟着陆凌枫一起谋逆,如今已经是兵部的副将,国主,依奴才之见,此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会有杀鸡儆猴的作用,必也能措一措这陆凌枫的锐气!”
其实知情的人都清楚,如今这陆凌枫身边能用的文臣里头顶厉害的只有严弘文一个。
武将里也只有这赵符一个,但是赵符的谋略心胸远在梁霄之下,众人最担心的也不是这赵符,而是陆凌枫,此人心机之深,心思之毒,令人发指。
虞尚云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把件淡道:“不着急,此人暂且留着,或许还有可用之地。”
孙伯送着虞尚云回了殿,殿里灯火通明,虞尚云也是乏了,回殿之后便也歇下了。
至于先前那些让人糟心的事情,时日一长了自有她解决的办法。
夜色如水般铺在宫殿里,将那明黄色的瓦也折出一道浅薄的月光来。
徐若瑾入夜难眠,反反复复的,红杏在一旁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人也跟着憔悴了不少。
入了夜的皇宫万赖俱静。
黎明的第一缕光升起来的时候徐若瑾已经起了,红杏端了水进来给她洗漱,朝她禀道:“郡主,公子回来了。”
徐若瑾擦了擦脸,将布递还给红杏,狐疑道:“子墨回来了?这大清早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奴婢也是方才出去的,他听说郡主还在睡觉,所以不曾打扰,一直在外边候着。不过奴婢已经吩咐人去备早膳了。”红杏有要不紊的替徐若瑾穿着衣。
待更衣完毕,徐若瑾便出了殿,殿外的大厅里堆满了东西,那一箱一箱一盒一盒的,看得徐若瑾还以为这徐子墨是要来提亲的了。
徐子墨正在一旁指挥着人继续往里头搬:“唉,那一盒东西放这儿来,这个吃的用的玩的可得分开来,不要放在一块儿了,那一箱放另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