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吗?
岑鹭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盛繁这个女孩身上碰的一个又一个壁。
开始她只是放任岑喻一去针对她收拾她,后来不得不出手时,她也从旁帮了几把,但即使有她身后鹭星这样的庞然大物作为助力,她依旧只能无奈地看着盛繁爬过一道又一道坎,然后越走越高。
这对于岑鹭来说,就如同一道无法与人言说的疤痕,日夜都在泛痛,可是岑鹭只能自己咬着牙忍着。
因为盛繁她动不得。
动了,她这鹭星也就完了。
岑鹭只能忍着,憋着,想尽一切办法,从旁迂回婉转地寻找着整垮盛繁的方法,她知道盛繁背后那群人的底线———
———只要不用下流手段毁坏盛繁的名誉,不明着给她使绊子整她,而是事出有因的正规碰撞,就不会有人来碰她的鹭星。
岑鹭心头憋屈,可是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是真的没想到盛繁背后有那么可怕的靠山在,让她都只能乖乖低头俯首称臣。
但这些缘由自然是不能对季宛央说的。
如果《关声》现在不能在《御声》尚势弱时把它给狠狠压下去,按照岑鹭对盛繁的了解,很快,市场就会被她霸道地划走绝大部分的地盘,让关声只能傻呆呆地在她背后喝西北风。
盛繁绝对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岑鹭的牙简直都恨得咬紧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这么邪门儿的小丫头,偏偏她还收拾不得。
她只是对季宛央冷声说了句,“你不用管这些,关声这里我再想想办法,还有我会尽快帮你物色新剧本的。”
季宛央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很快松开,试探着问了句,“那葛导的那个新片子……”
盛繁演了一部葛晋的片子就红成这样,那她也演一部,一定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然而季宛央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岑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再度冒了起来,她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神色恼怒,“你看中的那个角色已经被人抢了,明明早些时候还说没定下来,偏偏就这两天突然连合同都签完了,我看葛晋就是在玩我!”
季宛央顿时大惊失色,她连面上的平静都维持不住了,眼神惊恼,“定的是谁?怎么会这么快就定下来了?您有帮我跟葛导说,我能扮丑的吗?”
盛繁这次扮丑算什么,她季宛央也能扮丑,而且比她做得更多。
岑鹭冷笑了一声,“还能是谁,除了盛繁还能是谁。”
季宛央脸上的表情顿时就裂开了一道裂缝,怎么又是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