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何事?”白老爷一进来便一把扶着雪姨娘到了椅子上。
但是雪姨娘说什么也不坐,她拉着白老爷的手说:“远之,二小姐还没有原谅我。”
“你身子不好,先坐下再说。”白老爷皱着眉对雪姨娘说,这番话后,雪姨娘终于坐了下去,就连表情也带着些忐忑。
直到白老爷不满的眼光看过来的时候,白臻儿明白这雪姨娘为何要来演这一出戏了。
白臻儿面带着笑,起身看着白老爷说:“父亲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雪芝过来找你道歉,所以过来看看。”
听了白老爷这番话,白臻儿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她看白老爷说:“父亲过来是看姨娘的,还是看臻儿的?”
“你别任性,雪芝过来也是一片好心,因为一点小事,你何必告诉你母亲,以此来为难雪芝。”
“老爷,你别说了。都是雪芝的错,不关小姐太太的事情。”
白臻儿看了眼一旁故作悲伤的雪姨娘,她开口:“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居然还无故牵扯到了母亲。”
白老爷皱着眉说:“刚才我从你母亲那里过来,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臻儿,你在外这么久,回来性子也该收一收了。”
“父亲。”白臻儿打断了白老爷的话,她冷冷的看着白老爷,“父亲倒是说说看,臻儿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一点小事,你就唆使你母亲为难雪芝,你可知雪芝从小身体便不好,不请大夫的话,你知道会有何后果?”
何后果?呵呵,白臻儿简直想要扬天大笑。
深呼吸后,白臻儿忍了忍心底的情绪。
她一双眸子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说:“从我一回来,便看到母亲每日郁郁寡欢,一开始臻儿以为是自己让母亲伤心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父亲你让母亲伤心了。”
“臻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父亲纳妾本轮不到我来置喙什么。但是区区一个妾室,居然嚣张的借走我院子中的丫头,难道我还任由别人来打脸么?”
“这件事我知道,那丫头跟雪芝投缘。”
“投缘?好一个投缘。知道父亲喜欢这妾室,臻儿便想着把这丫头给了她,但是姨娘好生无理,丫头给她不要,偏生要借?女儿的脸面难不成就这般的低贱?”
这一番话咄咄逼人,说得白老爷也是哑口无言。
雪姨娘一看不对劲儿,立马开口说:“当时雪芝只是看到二小姐在生气,便不敢答应二小姐。”
白臻儿冷眼看着雪姨娘,“姨娘这一手颠倒黑白,玩得倒是挺好的啊?”
“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白老爷终于是开了口。
“到此为止?那么还请姨娘说说,我到底怎么告诉母亲,又或者是母亲又如何不让姨娘请大夫了?”
“臻儿。”白老爷的语气加重了,“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雪姨娘赶紧站起来,说:“是老爷,是雪芝的不是。”
“谁让你说话的。”白臻儿冲着那姨娘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