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着呢。”管家点点头,他背过身,边走边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那一日,老太太照常吃了饭,然后就说有些困了要去睡觉,最后早上的时候,他却是没看到老太太起来。当即心中闪过不妙,等到他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这才发现老太太已经没了气息。
大堂中停着一口棺材,老太太穿着衣服,安详的躺在里面。
白臻儿伸手接过管家拿过来的麻衣,她先是弯腰伸手给商蘅穿上衣服,“蘅儿,你要乖一点的好不好?”
“恩,蘅儿知道。”商蘅乖巧的点点头。
白臻儿摸了摸商蘅儿头,她拿着衣服慢慢走到他的身边,商鞅站在棺材钱看着里面躺着的人。距离上次过来的时候,老太太还精气神十足的跟他们说话呢,这一转眼间,人就没了啊。
“奶奶,小商不孝。”商鞅噗通一声跪在了棺材的面前,他的手捏着木板,指节发白。
“夫君。”白臻儿跟着跪在他的身边,结果却看到商鞅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夫君。”白臻儿慌忙的抱住商鞅,她连忙说,“夫君,你还有我跟蘅儿呢。”
商鞅低着头不说话,白臻儿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具没有生气的人一般。商蘅看都商鞅这个样子,他登登登登的跑了过来,他这会儿终于红着眼睛说:“爹爹,爹爹。”
一时间,堂中的人都转过头,不忍心看到这个生离死别的样子。在场的大多都是邻居,他们平时跟老太太多有走动,老太太跟商少爷人都很好。也是看着商少爷在这里长大的,大家心中都有一份情感在里面呢。
管家看到商鞅这个样子,也是着急的对着商鞅说:“大少爷,您要保重身体啊。老太太不会愿意看都你这样样子的。”
“对啊,夫君。老太太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么自我放弃的。”白臻儿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商鞅这个样子,浑身都充满了一股伤心衰败的感觉。
老太太毕竟是伯爵府的老太太,得到消息的商大老爷立刻回了伯爵府,他同商珏一同回了庄子,他们是来扶灵的。老太太的灵堂设置在伯爵府,自然灌棺木也要运回伯爵府。
一连几天,伯爵府都挂着白绫,因为老太太的丧事,之前封起来的门被重新打了开来。
白臻儿看着商鞅不吃不喝的样子,她的心底一直都是担心着,这人这么苦熬着自己,身体肯定受不住。
五日后,伯爵府送殡。
商家的族坟在山上,他们站在半山腰,看着工人将棺木封起来入土。经过一番的仪式,这葬礼也是完结了。
“夫君。”白臻儿一直站在久久不肯离开的商鞅身边,一直到商老爷走了,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们。
纸钱晚风送,谁家有添新痛?人死如灯灭,能够记着的人,只能是活着的人。
“走吧。”商鞅这才站起身来,白臻儿扶着脚步不稳的商鞅起来,“夫君,你没事吧。”
“没事,我。”商鞅站起身后,眼前闪过眩晕,眼前一阵的漆黑,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便是天旋地转,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夫君。”白臻儿眼看着商鞅吐出一口鲜血,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如纸,失去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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