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逐渐沉睡,她构建的怪云幻境,正一点点分解。
灵宣洛站在枯朽逝去的地方,追忆这位幽默风趣,又值得尊敬的前辈,沉浸在哀痛中不能自拔,直到江南君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他转头望那张亲切的脸,万千感慨,一齐涌上心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南君知道这段时间里,他经历颇多,自己又一直不在他身边,许多事,真是难为他得独自作主,禁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听这一声叹,拥堵在心的愁绪松动,灵宣洛黯然问:“哥哥,轩辕山,真的出事了吗?情况到底有多糟……”
江南君料他会着急询问此事,点头道:“算是遭遇了一场危机,但已平安渡过,没你以为的那样糟。”
这回答堪比最好的安慰,他紧皱的眉头,终于展了一展。
江南君继续道:“你出征东海前,对桑雅的担忧十分在理。你走后,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鹰厩,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果然没过多久,那些担忧,就成了现实。”
灵宣洛冷笑道:“哥哥指的'那时',应该就是,南宫向从天仪阁受的重伤里恢复,重新吹响骨哨的时候吧。”
江南君道:“不错,我猜他刚一重获控制脑波的法力,就吹响了骨哨。雪狼本来温顺,突然间就大反常态,变得极具攻击性。一开始,她猛撞围栏,意图逃脱束缚,后见不能得逞后,又改变战术,躲进鹰厩里最深的角落,避免和任何人或鹰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