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暗不见五指的四周,他的突然出现,使浑身冷冽哆嗦的萧梨鸢得到了莫名的暖意。
“奴才叩见陛下。”她作了个揖,跪倒在江墨玦的脚边。
被他带出地牢时,萧梨鸢这才看到外面已是夜深人静。
静谧的御花园,四周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石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
江墨玦默不作声只是将面前的碗筷推至萧梨鸢的面前:“朕着实吃不下,索性打发你了。快吃吧。”
只听到跐溜跐溜几声,随即萧梨鸢吃的一干二净,连汤都一口气咕嘟喝的滴水不剩。
“朕想问你,关于贵妃之死,此事你怎么看?”他语气轻柔,听起来不像是审问,尽管如此,萧梨鸢还是心中忐忑不安。
伴君如伴虎,她不敢妄加揣测江墨玦的心思,慎重道:“在宫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陛下应最是清楚。要打要罚,奴才就在这儿呢。”
沉默许久,江墨玦叹息一声。
随他时日最久之人便是贵妃,可这后宫之中嫡系关系复杂,无一例外都是朝野之人布下的棋子。实际,江墨玦早已厌恶做那些大臣左右的傀儡,更也是忌惮贵妃已久。
着实,除去了丞相一块心腹没什么不好的,但,如何对外交代,这却又是一个难题。
萧梨鸢最是不懂这后宫之事,只是看着皇上忧心忡忡,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贵妃实则是病逝,御医早已记载她身患隐疾许久,发病几率也更是小的可怜。这几日怕你也不得消停,你还需严加小心。”说罢,他拂袖离去,只留下萧梨鸢一人杵在原地。
她心中多少有些难受,萧梨鸢未曾想过皇上竟会不往下追究此事。
不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下意识的萧梨鸢本是想要躲避,却未曾料到,前来之人经会是崔公公。
这崔公公一看到萧梨鸢,第一反应便是一声叹息:“跟咱家走吧,这几日就先在我那对付几日,想来贵妃身边伺候的婢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的不禁叫萧梨鸢想入非非。
听着崔公公的话,萧梨鸢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多半是崔公公知道这其中的内幕所以伸以援手。
不过当时萧梨鸢的第一反应是........该不会这老东西对自个还有那种想法吧?早就听闻古时候有些太监有断袖之癖,但也没想到。
没等着他继续想下去就被崔公公扯着一块去走小路了,崔公公的住所是在东厂的最西边那一间。不仅仅是自个住一间这么简单,还带有三个厢房,一个庭院,这等待遇足以说明他在宫中的地位。
“你啊,就随便找一间凑合凑合睡着吧,一会我差人给你送床被子。”他叹息一声,伴随皇上多年,那皇上的嘴巴刁钻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好不容易得了个皇上喜欢的奴才,他怎么也得护着。
一觉睡醒发现又已是晌午,萧梨鸢揣测,可能是这崔公公叫过她,只是没叫醒罢了。
她去了崔公公那屋,扫了一眼糕点蜜饯都有,还一应俱全,随便吃两口就给自个打发饱了。
再看看四周的家具陈设,这用的可也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啊,萧梨鸢可是别提有多眼红了。
就在从崔公公的住所出来后,前往御膳房的路上她被人捂着口鼻带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全程,萧梨鸢也都是背对着那些人的,所以也更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她忐忑不安的摸着兜里之前准备好要对付楚秀等人的辣椒粉。
可就在冷宫的后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萧梨鸢回头一看是两个侍卫装扮的男人。
“小姐,恕小的鲁莽,但是事情迫在眉睫,如若我们再不想辙见你的话,怕是要错失良机啊。”开口的这人,萧梨鸢似乎是在原主的记忆中见过。
萧赫?此人可谓是中心护主,也就是萧梨鸢打小的贴身护卫,如若那次不是因为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