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倒是异常艰难的吃完了,庆幸的是荷妃以及其他嫔妃到底是没有找麻烦了。江墨玦却有一点想不通,这些人明明不知道萧梨鸢是女子,但是为何都对她这般不好,每个人却都是看她不顺眼。
只是江墨玦却不知道,有些时候女人的怨恨是毫无理由的,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或者没有的原因而讨厌别人,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后面的确是有很多因素是因为江墨玦太过宠爱这个奴才,只是江墨玦不自知罢了。
起身想要散散步,却见崔公公急急来报,说御书房有要事等着江墨玦却去商谈。但是却连是谁来都没有指出。
江墨玦本来想要拒绝,可是看着崔公公那紧张的脸,觉得可能是什么大事。心中觉得不安,便还是往那个方向去了。
走到御书房的门口,推开门却发现是一个许久未曾见过的人站在书房里面。
“岑将军!”心中却开始有些波动,这个人之前便听说被俘虏,然后被救出,现在不知道是跋涉了多少山水来到了这里。
身上有几处还绑着绷带,脸上也有好几处刀伤,曾经江墨玦笑话岑韩琦的脸太书生气不适合领兵打仗,现在这刀疤倒是给他填了几分英气,颇有几分将军的气质了。
“皇上。”岑韩琦看见江墨玦,刚想要下跪,却被江墨玦给扶住,“韩琦你不必如此大礼,你身上还有伤!”
只是岑韩琦却还是硬生生地跪了下去,对着江墨玦双手抱拳,“皇上,我…燕楼失守,是臣的指挥错误,还请皇上责罚!”只是这声音却颇为沙哑。
让江墨玦没有想到,一个平常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笑嘻嘻的一脸严肃的男人,今日竟然,哭了。是啊,自己的故土被他人所侵占,还是在自己手下被人侵占,换做自己,怕是连回都不会回来吧。
到底是佩服他的。
伸出手将岑韩琦扶起。“岑将军,朕可不是听你来哭的。”对了除了萧梨鸢以外的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你现在只要好好休息,整顿军队,给朕把燕楼给拿回来,就是你该做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字铿锵有力,戳入岑韩琦的心中。
“皇上,你不怪我?”声音微微有些发抖,还是喑哑着的。
“朕为何要怪你。”江墨玦在自己的座椅上面坐了下来,看着岑韩琦,“朕要是真怪你也没用,朕需要你,你想要将功抵罪就给朕把失地给收回来!”
看着江墨玦坚定的眼神,岑韩琦再一次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跪下来对着江墨玦又是磕了一次头。
“臣,定不负皇上的期许!”
说完转身便要走,却被江墨玦叫住。
“等等,朕叫太医来给你包扎一下,你坐在那边,朕现在给你把岑嫔叫过来。你顺便给朕讲一下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江墨玦看着他,冷静地交代着。
岑韩琦这才想起来,自己快马加急赶了回来,的确是没有和自己家妹说过,自己这么久没有给她寄信,也不知道江墨玦是怎么安慰她的,只希望她没有担心就好。
然后便看着江墨玦,把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本来驻扎在燕楼,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大概的部署任务,并且也准备了一队的精锐人马在半夜去烧掉他们的军粮库,想通过断粮让他们措手不及。”
“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队精锐却在还没行动的时候就被人暗杀掉了,然后就是我们的粮草被烧掉我也被蒙面人给带到了敌军的帐篷内。”
“本来他们想从我身上搜出我的虎符,不过还好我当天因为觉得自己回不来,就将虎符转交给了副将。”
“在牢房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吧,后来听说过好像是我们的人被突袭损伤过半,副将逼不得已退居褚州。”
“再后来就是他带着一队人马出来就我,可是被发现了,他们只好带着我杀出重围。”
“后来我们因为跑不出去躲在了一个小房间里面,被一个小姑娘发现了,她倒是很善良,直接就帮我们把门外看守的人给引开,然后副将就带着我逃了出来。”
江墨玦默默地听着,并且观察者岑韩琦的表情。他的表情几乎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谈到燕楼失守的时候,脸上确实带着痛苦的表情。
因为这个表情,江墨玦决定相信岑韩琦没有说谎。
“只是臣有一点想不通,为何那日我们的计划会被敌人知道,是因为有内鬼?还是无意中暴露了?”岑韩琦皱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