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墨玦叫自己的全名,玲妃也是一愣。江墨玦从来在这种时候用这种语气叫过她的名字,她心底暗暗觉得江墨玦是真的在生气,于是便跪在地上,一语不发。想知道江墨玦到底想知道什么,然后见招拆招。
见她已经冷静下来的样子,江墨玦突然决定不在拐弯抹角了,于是直接说了出来。“朕问你,你觉得自己有哪里是对得起朕的?”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她这一问,倒是有些让玲妃答不上话,于是接着沉默,没有回答江墨玦。
江墨玦看着她的反应,接着说道,“你说不上来也是应该的,我也没指望你能回答。”说的时候也是一直冷眼盯着玲妃,“方梓玲,你现在无需关心其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朕,你的父亲和你,真的是支持朕的吗。”
说完后,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手放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看着玲妃,等着她回答。
他看着玲妃,只是对方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方梓玲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为什么江墨玦会这么想,自己明明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甚至于连楚秀带过来的那几个侍卫,江墨玦一声不说便全部带走,自己也没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善妒,可是却从未想过加害于江墨玦。
却想越委屈,竟然再次哭了出来,“皇上,我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但是相较她之前做过的事情,他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不是听她说出口的。
怎么会有女子…如此不顾自己的颜面…江墨玦在心里说着,看着玲妃,叹了口气。
韩十一一路跟着江毅翔夫妇,一直到了江毅翔之前一直住的地方。他偷偷跟在江毅翔的身后,因为继承了冷七将近全部的武功绝学,因此没有被江毅翔发现。
江毅翔在拉开了江墨玦之后,立马将搂着楚秀肩膀的手松开来,然后两个人并肩走着,但是中间却还隔着一段距离。
他默不作声的一直跟着,江墨玦其实在他跟上去之前给了他一个暗号,那个暗号代表的意思就是让她一直跟着不要停下。而且要了解到他们在出宫之前所有的行踪轨迹,因此他也必须全神贯注的盯着这两个人,不能有一点疏漏。
江毅翔带着楚秀进了大殿,还未等江毅翔坐下,就听见楚秀抱怨的声音。“王爷,我这样,您适应,可是我不习惯啊。要不下次就改成别的吧,不要再让臣妾装成这个样子了,臣妾…倒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指的是刚刚在江墨玦面前做那种让别人尴尬的事情吧。韩十一看着这两个人,在心里腹诽道。这两个人,白天在外面还如此卿卿我我如漆似胶,在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再江墨玦面前也是这样,真不知道是没礼仪还是真的就如此恩爱呢。
他叼着一根草,躲在靠近江毅翔一侧的窗边附近的草丛中。江毅翔的宫殿中奴仆极少,因为江墨玦担心他的动作,于是撤走了他宫中的大部分宫人。并且现在留下来的大都是江墨玦的人,虽然内部还是有不少人被换成了江毅翔的心腹。
韩十一流着汗,坐在草丛中,忍受着暴晒和虫子对皮肤的侵蚀。一动不动,专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楚秀说这种话,江毅翔倒是有些诧异,背对着楚秀嘲讽一笑,转身在座椅上坐下,“噢?本王还以为你们女人都是喜欢这种的人呢,那些个女人那个不是希望被本王这样拥在怀中给别人看?像你这样拒绝的,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被江毅翔这样说,楚秀却一阵觉得自己的面子挂不住,本来自己是觉得会被大家看见而有些丢脸,但是经过江毅翔这么一说,反而有着一种是自己太过矫情的错觉。
看她不说话,江毅翔又有些嘲讽似的笑了。楚秀这时却不知道该怎么搁置自己的面子,于是干脆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江毅翔看她真的生气了,也低着头不再说话,开始想着自己的计策。本来平时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家里,但是因为最近使者来访,他毕竟已经答应了江墨玦来合作对付楼兰国的人,自己到时候还需要他们的帮助,所以到底还是不能做的太出。
该怎么做才可以在保证楼兰这个盟友的情况下又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是个很大的问题。不一会儿,他又陷入了深思。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楚秀,问道,“你当初,爬床的目的是什么?”其实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和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但是他想到自己这么久一直都没有过问,到底是想要问个清楚。
楚秀听到江毅翔这么直白的问自己,一时间竟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只是因为那夜而感到不好意思,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也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