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玦的手指一嗒一嗒在桌子上敲响,让玲妃也跟着一阵心悸。她不敢抬头直视江墨玦的脸,害怕他会说出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只是江墨玦这次过来是为了来问她关于方弘和的事情,她一直跪着自己反而不好问了。江墨玦决定换一种方法来试探玲妃,毕竟就这么直接问她自己也是不会承认的。
于是他决定让玲妃先起身,不要跪着。玲妃低着头谢过江墨玦,但是这一下好像又触及到了她的泪腺,一时间竟然又泪眼朦胧了起来,“皇上,只是臣妾不知,您为何今日一过来,就对臣妾如此这般的不近人情?”声音温雅柔软,像是一只猫在轻轻叫唤。
但是江墨玦却知道,她只不过是捏着嗓子说话卖惨罢了。自己以前也经常听她这样说话,只是就算是这样,捏着嗓子说话到底还是有些尖锐,让江墨玦受不了。
于是每每听到这种声调,他都会皱着眉毛,“好好说话。”对着玲妃,江墨玦说道。“是。”虽然被他这样说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心中到底还是有一丝不悦之情。
虽然前面的开头没有入好,但是江墨玦还是决定再试试看,能不能旁敲侧击的问出一些别的什么,“最近将军可由有来信?”江墨玦问着玲妃。
玲妃毕竟是方弘和的独女,也是方家一脉唯一嫁入皇宫中的女子。因此方弘和对她也是颇为看重,三天两头往江墨玦这里运东西,而有一半都是拿来玲妃这里的,方弘和对自己女儿上心的程度由此也可见一斑。
只是江墨玦这对玲妃语气已是十分缓和,所以在听到他这样问的时候,玲妃也是蓦地有些愣。江墨玦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有这样和她说过话了吧,上一次是何时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这久违的温柔倒是让她有些沉沦。
见他这么难得的好脾气和自己说话,玲妃也是急忙就回答了,“回皇上,父亲最近也是有给臣妾寄信的。”如实说出了口,但是江墨玦的脸色似乎又变得没有那么好看。
为何方弘和给她寄的信,自己手下的人最近没有截取到?江墨玦微微皱起眉毛,是他们引起了方弘和的注意所以换了路线吗?但是方弘和那边却并没有什么动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江墨玦只能接着问下去,“那他说了什么?”面色也是十分缓和,一点也没有之前帝王的高架子。
玲妃见江墨玦这副表现,不由得觉得自己在江墨玦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不然江墨玦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这种神态和她说话,这都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解除自己的禁足?玲妃这样在心里想着,倒是觉得十分可行。但是她还未曾如此跟江墨玦提过要求,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还是决定斟酌一会。
一直听不到玲妃的回答,江墨玦倒是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他墨黑的眸中蕴藏着冰凉,也有着不食人烟的孤寂。但是他今天倒是觉得有些出卖了自己,就为了从方梓玲这里问出关于方弘和的心中想法。
这也怪方弘和这只老狐狸藏得也太深,自己安插在他那边的眼线无一例外被清理掉。加上自己曾赠予的美姬娇妾也被他用各种理由给处理掉了。于是现在那边还存在的就是少数和方弘和保持一定距离的眼线。
本来想要将冷七安插过去,但是却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说到冷七,自己之前叫他去找薛云鹤问那件事情办得怎么样,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了御书房了吧。自己也想赶快问清楚老狐狸的动向,然后回到房间。江墨玦看着眼前的女人,更加有些不耐烦。
毕竟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也不见了,加上自己也还未吃早膳,因此江墨玦现在的状态就是一个低血糖怎么样都不舒服的状态。
见玲妃久久不开口,江墨玦倒是忍不住了。“你不是说有寄信吗?信中都说了些什么?”于是再重复了一遍问题,这次是凑近玲妃说的。
但是玲妃却在想如何让江墨玦接触自己的禁足,不觉有些出神。被江墨玦这么一凑进,倒是有些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