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梨鸢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江墨玦的这句话,却有些不敢置信。今天自己脸色不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自己竟然是被人下药了,而不是因为江墨玦而没有自己的孩子的,这么说来,倒是自己错怪他了。
昨天刚听见这句话的自己完全震惊了,根本没有想到是被人下药。“为什么?”她当时直接就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江墨玦看见她满脸难受的样子,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说到,“鸢儿,别哭了,朕会把他绳之以法的。”
但是一想到做这件事情的人,江墨玦却又觉得有些心酸,为什么会是他。江墨玦抱着萧梨鸢,心中亦是十分复杂,是谁都好,为什么会是他?知道后面韩十一又给自己带来了新的消息,他才更加确定这件事情就是薛云鹤做的。
但是就这么帮着徐子衿,他真的开心吗?他为医者,就这么亲手葬送了江墨玦第一个孩子。江墨玦每次想到这里,都会流露出杀意,他不希望就这么放过薛云鹤,自己应该怎么找他算这笔账呢?自己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再加上薛云鹤的能言善辩,黑的都会被他说成白的,于是他现在更不知道要怎么和学运恶化摊牌这件事情。
“皇上,臣查到了新的证据。”
“什么证据?”江墨玦看着一脸担忧的韩十一,心中隐隐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自己说不上来,于是皱紧眉毛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人,说到,“你且说说看。”眼睛却一直盯着韩十一,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
韩十一已经知道了朕想,却有些不甘跟江墨玦说,只是看着他面露难色,江墨玦见他这般模样,一时间觉得肯定有什么不对,看着他问道,“你快说,全部都给朕说清楚。”
无他法,韩十一只得抱拳和江墨玦都说了清楚,“回皇上,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是…是璃妃娘娘。”他看着江墨玦,有些紧张的说着。听见韩十一这句话,江墨玦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他的眉毛皱的更深,眼神里面也有点点杀意,说到,“你可不许骗朕。”倒是天赐良机,自己这段时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岑家的事情,岑怀墨就给他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但是一想到岑韩琦,自己却又觉得不应该做的这么绝,不然会被人非议。只是功高震主,让他不得不防,这件事情还得进行,他可以保证不用那么血腥的手段,就比如岑怀墨,他还是拿她当作自己的妹妹看的。
“臣不敢。”韩十一满脸慌张的看着江墨玦,说到,“连臣也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竟然是璃妃娘娘所为,臣还以为会是别的人…”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江墨玦的脸色,有些不敢说了。
“…”江墨玦看着他,倒是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过了一会却突然说道,“你把证据告诉朕。”他就算要治罪,也不能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冲上去治罪,这样他们也不会认的,反而会让他们觉得是自己在怀疑他们。
这些人都和自己呆久了,什么脾气自己摸得一清二楚,他就不信一个自己还治不了他们。不过这个时候还多亏了萧梨鸢,不然自己还不能一次性把他们都清理一遍,毕竟这些人,都适合自己很熟悉的亲友。
虽然很熟悉,但是牵扯到了这些事情,他就没有办法放在这边再和他们谈笑风生了。而且现在加了一个岑怀墨进来,但是让江墨玦想不通的是,岑怀墨和萧梨鸢不是朋友么,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竟然还能忍心下手把自己的朋友的孩子给拿掉,果然女人都是很可怕的生物。他不免在心中默默的感叹起来,看着面前的人,等着他给自己的解释。
韩十一一抱拳,看着江墨玦,“回皇上,是线人说的。”他看着江墨玦,顿了一顿,说到,“她说上次是安排了一个叫做月儿的姑娘过去送的,但是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最多就是璃妃娘娘在宫中说过无数粗想要除掉贵妃娘娘的话。”
说到这里,低着头,不敢看江墨玦。这件事情是皇上的家事,和他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今天这件事情因为牵扯到的人都是江墨玦身边的人,所以她也觉得这次事情会十分棘手。不知道江墨玦会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呢?
“还有吗?”江墨玦看着他,问道。韩式亦却只能摇摇头,说到,“回皇上,没有了,但是皇上如果想知道的话,臣可以再去调查一下,不过应该查不出什么来了。”说到这里有些心虚,不敢再看江墨玦。
因为自己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说明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江墨玦随时都可以让自己离开的,但是自己却不想就这么离开。“皇上…”她本来还想挣扎一下,于是抬起头看着江墨玦。
但是却被江墨玦一句话给阻断了这个念想,“好了。”他对着韩十一说到,“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然后开始看着自己手上的案卷,再不看韩十一一眼。“皇上这是在怪臣?”他看着江墨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