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你!”苏薰墨有些听不下去了,走到了柳嫔的面前,“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她是娘娘不是你宫中的某个下人,可以随便说的长幼尊卑,总要懂一点吧,再不济,出宫中学的礼仪都忘得干净了?”
他倒是说得直接,一句话,把柳嫔对的哑口无言。
“你…!”柳嫔看着苏薰墨,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恶狠狠的看着他,“可是你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婢子,这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他的语气轻蔑,丝毫不把苏薰墨看在眼里。
听到他这么说,苏薰墨有些生气,但是却被萧梨鸢拦住了,他挡在苏薰墨的面前,看着柳嫔,问道,“你想怎么办?”
而柳嫔只是微笑着看着他,表情很是难看,笑的很僵,让萧梨鸢没有眼看下去。他对着萧梨鸢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交给皇上来处理吧。”说完之后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看着萧梨鸢,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还说什么久居深宫,萧梨鸢在心中冷漠的吐槽道,这个女人肯定一直在关注着公众的动向,而且想着什么时候就一定要把自己弄下去,今天正是一个好机会,所以就正好上门了。
这是萧梨鸢,哪里是这么任人欺凌的人?错不在自己的事情,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清楚,更不会就这么被他人所陷害,然后从此离开这里。他喜欢江墨玦,可是无论怎样,这件事情还是得去江墨玦那里说清楚。
只是,最后,如果真的是江墨玦做的,该怎么办呢?萧梨鸢不知道。离开这里的想法又多了一层,自己喜欢他,可是也容不得他这样折腾。
于是萧梨鸢看着柳嫔,说道,“那行吧,那现在就去,还是说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去?要不现在就去吧,越快解决越好。”让我早点死心也好,最后一句萧梨鸢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可是同时也在祈祷着,江墨玦,跟这件事情无关,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只是一个推波助澜者。最好连一个推波助澜者也不是他最好,什么都不是。他最好跟自己解释清楚,他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会害自己。
原来萧梨鸢的语气却让柳嫔有些生气,他看着萧梨鸢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现在就去,去皇上面前说个清清楚楚,我就不信了,皇上答应过我的东西,还会拱手送人不是你这个小偷。”
萧梨鸢倒是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说道,“我这里可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就说我是个小偷。再说了,我手中的东西你要不要看一看?”说完之后,把手中的本子,拿到了柳嫔的面前,晃了一晃。
“这是什么?”看见萧梨鸢的举动,柳嫔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的往面前的本子上盯着,“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你到底想干嘛?”
然而听见他这么说萧梨鸢,就觉得有些想笑。“一本本子就有阴谋了,你这阴谋论可太可怕了。”他轻声嘲笑着,看着柳嫔接着说道,“就不信你公公没有做这种记录的本子,你拿着好好看一看,这上面是我所有礼品来往清单,但是却没有瓷瓶,说明这件瓷瓶是突然出现的,和我没有关系。”萧梨鸢正正经经的和他讲着,但是柳嫔就笑了出来。
“怎么说?不过我就打算拿个假的本子来骗我?”柳嫔冷漠的笑着,看着萧梨鸢,“我可没有那么好忽悠,何必呢,娘娘?不就是一个瓶子吗?你好好说还给我就行了,非要闹到皇上那边去吗?承认个错误,道个歉,我自然会原谅你。道个歉对于你来说就有这么难吗?”到这里看了一眼萧梨鸢。
是没等萧梨鸢说话,柳嫔接着说道,“你别担心,这个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说出去,你给我道个歉就好了,何必呢?何必造假呢?面子就这么拉不下来吗?”他的语气愈发的轻蔑,让萧梨鸢有一些忍无可忍了。
“够了!”萧梨鸢低声吼道,“现在就去御书房好好的和皇上说清楚,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怎么处理是他的事情,他信不信也是他的事情,我不会背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你们给本宫把这件瓷瓶拿上,本宫要放到皇上的面前,让他好好认认,这是不是她要送给柳嫔的那一件。”他的声音冰冷,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生气了。
看见萧梨鸢生气了,稍微有些害怕的在后面,对方好歹是贵妃娘娘,自己不是惹不起,但是好歹得给对方留三分面子,事后相见还得说话。这余地还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