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低下头来,拿出手机。
正要给叶七打电话。
来电显示,傅云城。
傅司言拧着眉,摁了接听。
“爸。”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傅司言低下头。
那端,傅云城缓缓开口,“三年前,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您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您做了什么,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傅司言的脸色渐沉,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到也显得有些淡然冷漠。
“傅司言,现在立刻给我来医院。”
“我很忙,忙着处理你的烂摊子,想见我的话,等我处理完你的烂摊子吧!”
电话挂断。
手机被扔到桌子上。
傅司言低下头,右手渐渐攥成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
……
急诊里,忙的脚打后脑勺。
“静脉血液堵塞,建议动脉抽血!”
“患者心跳停止,立刻静推1mg肾上腺素。”
“无关人员请撤离。”
各人说着各话。
沈蔚蓝手中拿着各种通知单,叫道:“家属来了吗?”
“乔伊,陈导师那边急需500cc的A型血。”
鲜血流满了地。
沈蔚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过忙的不可开交,哪怕是上次连环车祸。
所有人鬼哭狼嚎,无一幸免,救护车更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出来进去出来进去。
“乖,小朋友,姐姐给你糖吃哦。”
护士哄着小孩子,帮她们挂点滴。
孩子的哭闹声、成年人的闷哼声、老年人的哀嚎声。
一整个晚上,连带着一个清晨。
沈蔚蓝终于能坐下来,停住了脚。
休息室里,沈蔚蓝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铺的床板,闭上眼睛。
胸口窝此起彼伏,每一口呼吸都是新鲜的。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乔伊一手扶着墙壁,手上还染着洗不掉的血。
她几乎和沈蔚蓝一样的摔在了床上,躺在了沈蔚蓝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