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一就这么站在沈蔚蓝的面前,静静的看着沈蔚蓝。
沈蔚蓝勾着唇角,双手环胸,继续上前,讽刺,“早点死了吧,这种废物活着有什么用?”
“靠囚禁而得到一个人,算什么男人?死了多好啊。”
“就让他被病魔折磨吧,谁也不要救他,他自己都同意自己去死,你们拦着做什么?你们尽力了就可以了!”
沈蔚蓝每一个字都咬的很重。
每一句话在顾言一的心里都像是一把刀子。
就像当初那些人对父亲说——你这种废物,活着也没有用!
还有人对妈妈说——你要不要脸,你丈夫都死了,你还活着?自己丈夫做什么事儿不知道吗?不知羞耻!
各种难听的话,是击垮她们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而现在……
他也要被这些话击垮吗?
顾言一右手慢慢握成拳头,脚步往前了一步。
沈蔚蓝就这么瞧着顾言一,眼底里没有一丝的慌张。
他就像是一个孩子,虽然浑身都充满了恶势力,但是他真的不坏。
受伤了,他会第一个想要给自己处理伤口。
也会记得她喜欢吃什么,摔了他的饭菜他也不会真的一巴掌打过来。
他不坏……真的不坏。
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已。
顾言一眉头紧锁,薄唇轻启,他说:“你太过分了。”
“我有什么过分?是你自己不吃药的,又不是我不让你吃的!”
“你死了我就可以走了,刚好!”
沈蔚蓝仰起头,依旧不怕死的怼回去。
顾言一咬牙切齿,后笑了。
笑的猖狂。
忽然转身,夺过了梅苑手里的水杯和药,吞下去。
沈蔚蓝踮起脚尖看了看,忍不住松了口气。
嗨。
这家伙,真是个孩子。
吃药都要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