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蓝快速的跑出医院的时候。
站在分岔路口,第一次觉得这么迷茫,这么恍惚。
强烈的太阳光从头顶打下来,脚步却格外的慌张踱步。
看着四周,没有人再为她指路。
没有人再告诉她,你到这个年纪该做什么,你该说什么样的话,该吃什么样的东西,该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也没有人告诉她,你可以保持自我,但你不能蛮不讲理嚣张跋扈。
她一直都没理解父亲口中的那句——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但我不能保护一辈子。
她不懂。
为什么前面说可以保护你一辈子,后面有说不能保护一辈子。
现在沈蔚蓝好像明白。
他说,我可以保护你一辈子,是在他有限的生命里,这一辈子,都用来保护沈蔚蓝。
他说,不能保护一辈子,是因为他会比她提前离开,而她的下辈子,无法奉陪到底。
沈蔚蓝哽咽着,眼泪顺势滑落,一瞬间,仿佛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
抢救室。
沈蔚蓝看着床上血肉模糊的人,几次都不敢去看他。
撞的很严重,身上多次损伤,肚子里还扎进了玻璃。
脸上更别说了,额头到脖子全部都是血。
心跳脉搏都很弱。
各个科室的专家围在一起。
抢救室里的各位争分夺秒,在和死神把这个人抢回来。
沈蔚蓝却只能脱下手套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在看傅司言的那一瞬间,倒了下去。
傅司言连忙接住沈蔚蓝,抱住沈蔚蓝,将沈蔚蓝扶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蔚蓝,我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