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江湖深似海,有时候不是你想平安就能平安,不是你想逃避就能比得过的。
就算能躲得过一次,不一定能躲得过两次,三次。
“如果公冶家真的注定要绝后,那我情愿他走的早一些,痛快一些,那样我也能心无负累的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心无负累?你所说的心无负累,难道就是让公冶家绝后吗?这是何其混账的想法!”
听了叶尘的话,公冶平一声冷笑说道:“不然能怎么样?公冶家族早已不是那个天下景仰,无人敢惹的公冶世家了,江湖,已经不适合我们了,我只想安安心心地打铁,如果能顺利把儿子养大,让他去读书,考个状元回来,或许也不错。”
叶尘冷笑道:“如果我能让公冶家族恢复昔日的声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你??你凭什么?”公冶平冷笑。
“就凭我是叶尘!就凭我是临天阁的阁主?”
“叶尘?我没听过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临天阁,总之你别在这里烦我,快点离开吧。”
“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你是不是开玩笑,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想请你离开,我没有心情陪你玩。”
“没有心情?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叶尘一语说罢。身形微晃,已背负双手突然出现在公冶平的面前。
公冶平措不及防,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几乎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从对方的眼神中,公冶平看到了血红的杀意。
从一个人身上发出的一道道威压,透出着一股股寒意,直刺进公冶平的皮肤,渗进公冶平的血脉,渐渐的流向全身,一种彻入骨髓的恐惧感,突然在公冶平的心中升起。
公冶平身躯微颤,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份了,而且由于之前在打铁,公冶平还是赤着上身的,但是现在一滴滴冷汗顺着公冶平的脸滑落下来,滴落在他的脖子上,犹如冰水般冷冽的感觉,不断地刺激着公冶平的感官神经。
公冶平之前一直认为自己早就已经破生死,认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用生命来威胁自己,一个连自己儿子的生死都能舍弃的人,还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可是直到这一刻,公冶平却突然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对生存的渴望。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你……你想干什么?”
“也不想敢什么,只想成全你,送你去见你的列祖列宗,你不是想去向他们请罪吗?怎么?死到临头,你又害怕了?”
“我……我没有,我……”公冶平已经有了一种心胆俱裂的感觉。
“原来你也知道怕,你也知道恐惧,你的儿子吗呢?他难道不会恐惧不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