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汉呵呵一笑,说:“再过个三四年,你们十二岁就可以嫁人了!时光飞快,老汉我看得到你们出嫁,呵呵!我儿子牛二,忠厚老实,虽然穷了点,是个好人!要不你考虑下,几年后做我的媳妇如何?”
郑旦道:“呸! 一个放牛的穷小子,也想娶我?做你的梦去吧!”
牛老汉也不恼,说:“郑旦姑娘,不是老汉说你,你就不能沉稳一点?你看人家西施,不同意也不骂人,呵呵。”
郑旦说:“西施妹妹老实,不好意思回你!我看你那儿子呀,要么就把东施娶走做老婆吧!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谁稀罕你那点破家当!”
东施急了,说:“郑旦姐姐,你不稼就不嫁,别扯上我呀!长得丑又不是我的错,爹妈给的!我能选吗?呜呜呜。”
西施劝道:“东施妹妹别哭,我们不听故事了,去别处玩吧!”
东施点点头,正要站起来走,忽然牛二兴冲冲地回来了!
牛二一边走,一边兴奋地喊:“爹!爹!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大家转头一看,牛二手上牵着一匹黑马!
牛老汉紧张地说:“儿呐,你从哪里偷来的马?一匹马值很多钱呢,赶紧给我送回去!”
牛二说:“爹!看你说得!儿子再穷也不能去偷窃!这是我今天在山坡上放牛,忽然看见这匹黑马走过来吃草,我赶它它也不走!我就顺手把它牵回来了,它很听我话,一点也不反抗!”
牛老汉严肃地说:“你快把那黑马牵到我面前,让我仔细看看!”
牛二顺从地把马牵过来,牛老汉围着马整整看了两圈,说:“儿呐!你惹上祸事了!这是一匹军马,是炸缰马!是军队里面的,被人找到这马你是要坐牢的!”
牛二不解,问:“爹,什么是炸缰马?”
牛老汉说:“你看!这马身上有马鞍,上面刻着字,是军马的编号!还有它的蹄铁,也烙着编号,不是军马是什么?你再看他鼻子上的缰绳,只有半截!这一定是匹军马,不知道为什么发了脾气,挣断缰绳,逃了出来,这是匹炸缰马!”
牛二半信半疑,说:“爹,我是捡来的,又不是偷来的,怕什么?我看还是先养着吧,和咱们家养的牛关在一起!如果有人来找,就还给他们;如果没人找,过段时间把它卖了,用卖的钱娶媳妇,呵呵。”
牛老汉看看牛二,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但家里太穷,娶不到媳妇,叹了口气,把黑马留下了。
西施、东施、郑旦兴奋地上去看这黑马,山村里难得见到马!
这黑马非常温驯,任由西施的小手摸它的鬃毛,也不叫,也不避让。
东施和郑旦一看黑马好玩,争先恐后地上去摸它,黑马一样的不反抗!
西施非常兴奋,和黑马玩了好一会,母亲来喊她回家吃饭,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西施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黑马,就听牛老汉说:“儿呐,平白无故地得了匹黑马,未必是件好事!”
牛二不解地说:“爹,白得了一匹值钱的马,怎么不是好事呢?”
牛老汉笑笑,也不回话。
第二天,西施惦记着黑马,起来草草吃了早饭就去找黑马玩!
谁知到了牛二家里一看,牛二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也没有心情出去放牛了,黑马也不见了!
西施问:“牛二哥,你怎么了?黑马呢?这么快就卖掉了?”
牛二垂头丧气地说:“卖什么卖呀!这破马,连夜挣断缰绳又跑了!”
西施也感到可惜,牛老汉却说:“儿子,马跑了未必是坏事,呵呵!”
牛二没好气地说:“爹!你整天地说些不吉利的话!我得到黑马,你说未必是好事!现在黑马跑了,你又说未必是坏事!我看这黑马就是被你气跑的!昨天西施她们和它玩,黑马还好好的没发什么脾气!”
牛老汉笑笑,也不解释。
一会儿,东施、郑旦以及乡亲们也来看黑马,一见黑马丢了,心中也替牛二惋惜,一笔到手的财没了!
西施回去看母亲纺纱织布去了!
到了下午,刚刚吃完午饭不久,东施兴冲冲地来了,说:“西施姐,你快看看去!牛二家的黑马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匹白马!这下牛二家里有两匹马了,值好多钱呢,我都想做他的媳妇了,嘻嘻。”
西施笑道:“小丫头,这么小就思嫁了?还不知道人家牛二娶不娶你呢!走,看看去!”
说完西施随着蹦蹦跳跳的东施来到牛二家,一看,牛二家的院子里围着好多乡亲们,都在看牛圈里站着的两匹马!
西施一看,牛老汉乐呵呵地在给大家讲:“这白马呀,看来是黑马找回来的媳妇!你们看,白马身上既没有马鞍,也没装蹄铁,是匹野马!难得的是,这白马浑身全是白毛,上下没一根杂毛,比那匹黑马值钱多了,呵呵。”
牛二笑嘻嘻地说:“爹,你还真是看得准!我得到黑马的时候,你说未必是件好事;后来黑马果然夜里逃跑了,你又说未必是件坏事。果然黑马又回来了,还带了匹白马回来!现在你还说未必是件好事吗?”
牛老汉笑笑:“儿呐,祸福是相依的!我还说,你得到两匹马,未必是件好事!”
牛二不信,说:“这话我不爱听!我现在就去训这两匹马,把它们驯熟了,在喂它们吃草饮水,这样它们俩就不会再逃跑了!”
西施笑着说:“牛二哥,带我们去驯马呗?我们还没见过驯马呢!”
东施也要去,牛二说:“切!你们两个小丫头去做啥?你们还没马高呢,不带!自己玩去!”
这时郑旦来了,笑着说:“牛二哥,你就带我们三个去吧!我们是不会骑马,看你骑还不行么?再说你总要喂马,我们不会骑马,找些肥妹的青草、干净的水源喂你的马总可以吧?”
牛二想了想,说:“那好吧,你们三个远远地跟着,不要走近。万一马儿奔跑起来,我控制不住马,撞到你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郑旦三人笑嘻嘻地答应了,于是远远跟着牛二,到山坡上看驯马!
牛二有三个女孩在旁围观,格外兴奋。他先牵着两匹马走了一会,然后骑上黑马,一手抓着黑马的缰绳,一手抓着白马的缰绳,奔跑起来。
一白一黑两匹马并驾齐驱,越跑越快!西施等三个小丫头跟在后面追,兴奋地呐喊着。
牛二骑了一会马,调转马头,往回跑。
不一会儿,两匹马跑到了西施三人面前,牛二想显显本事,骑在黑马上面,纵身一跃,跳到白马背上!三个丫头看得拍掌喝彩!
谁知牛二忘了白马背上没有马鞍,滑溜溜地,停留不住,一下子滑下马背,重重地摔在地上!
西施三人连忙上去看,只见牛二痛苦地抱着一条腿,眼泪都疼出来了,看来像是摔断了一条腿!
西施大吃一惊,连忙问牛二能不能站起来?
牛二摇摇头,说:“我的左腿钻心地疼,看来是断了!你们三个赶紧去我家里,喊我爹来救我!”
西施三人吓了一跳,连忙跑回牛老汉家,七嘴八舌地把事情告诉牛老汉。
牛老汉吃了一惊,连忙卸下门板,请了几位乡邻,去山坡上把牛二抬回来。还好,两匹马没有趁机逃走,静静地站在那里,被牛老汉牵了回家。
到家后,牛老汉急忙请来郎中,一察看,果然摔断了一条腿!
牛二疼得大汗淋漓,郎中吩咐卧床休息,不能下地,起码要将养三个月!
郎中开了几服药,走了。牛二抱怨他爹:“都是你这老乌鸦嘴说的,得道两匹马不一定是好事,看,我的腿摔断了,你称心如意了吧!”
牛老汉笑笑:“哎,你这孩子,你自己不小心,这么怪起我来了?我还要说,你的腿摔断,未必是坏事!”
牛二气得不理他爹牛老汉,转过头去睡觉!
谁知还真被牛老汉说中了!
第三天,族长敲着锣来到村里,挨家挨户地抓丁!
西施听大人们议论才知道,越国和吴国交战了!吴王阖闾率军攻越,双方主力对峙于檇李!越王下令,全国征兵,男子凡是十二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都要上前方从军作战,保卫越国!
牛二今年十三岁了,本来也在应征入伍之列,无赖他摔断了腿,动弹不得!
族长去他家里看了两次,见牛二连路都走不了,摇摇头,走了。
西施的父亲才三十多岁,本来也应该从军杀敌!西施的母亲听到征兵的消息,连忙偷偷地去山上报信给正在砍柴的施光荣!施光荣不敢回家,在山上整整躲了十天,饿了吃些野果,渴了喝些泉水,这才躲过征兵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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