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康暗中闯入司马懿相国府收集罪证,从后门进去,先经历了竹林中竹叶青毒蛇之险,又来到一片树林。
只见林木长得非常茂盛高大,正中间却有一座屋子,屋子的门开着,里面空荡荡地,不知道有没有人。
嵇康是暗中潜入,当然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屋去察看,只有迂回到屋子旁边,轻手轻脚地打算一探究竟。
谁知刚刚接近屋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似乎是野兽身上的味道!
嵇康心里一怔,这屋子里应该是住人的,怎么会有如此臭味?
嵇康悄悄地摸过去,探头往屋子里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里面两只怪兽,闻到人的气味,悄然爬了起来,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那两只猛兽身材如同狮子,身上花纹斑斓如同猛虎,嵇康刚一露面,两只猛兽就低吼一声“呜......”猛扑过来!
嵇康怎么也没想到屋子里竟然住着猛兽,惊慌失措,拔足就奔。
两只野兽咆哮着,左右夹击嵇康,嵇康无路可逃,幸好急中生智跳到一棵大树的树身上,手足并用爬上了大树!
虽然暂时摆脱了追击,可是两只猛兽在树下徘徊不肯离去,自己不能脱身。
嵇康居高临下仔细打量两只猛兽,像是猛虎,但是身上花纹不同,细看之下像是一个个铜钱缀在身上。
金钱豹!
嵇康忽然想起这个名字,金钱豹在极其荒野之山上才有,怎么回出现在司马懿家里?
转念一想,司马懿戎马半生,到处征战,大军到处,捕捉金钱豹、猛虎这类的猛兽是家常便饭!
但是司马懿把猛兽蓄养在家中,居心险恶!
这后门之内,先是竹林暗伏竹叶青毒蛇,后是树林潜藏金钱豹,分明就是要置擅闯者于死地!司马懿果然阴毒!
嵇康看看树下徘徊的两只猛兽,忽然哑然失笑,自己只顾着逃命,却忘了身有法术和宝剑,这等野兽怕它何来?
于是嵇康拔出炼妖剑,口中喃喃念咒,宝剑顿时寒芒大盛,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
嵇康看看脚下两只愚蠢的猛兽,忽然心生怜悯,不忍杀害它们,就用手一指,炼妖剑闪电般飞出,对着旁边一棵大树拦腰一绕,飞行一圈又回到自己手上。
嵇康把宝剑还鞘,微微一笑,静观结果。
只见那棵大树慢慢倾斜,忽然“轰”地一声,齐腰折断,砸得地上尘土漫天!
两只金钱豹一吓,对视一眼,低吼两声,飞快地逃窜走了!
嵇康等尘土沉淀了一些,溜下树来,穿过树林,向着司马相国府正门的方向出发。
走了没多远,终于看见前面有房屋了,但是房屋与树林中间有一排高高的铁栅栏树在地上。
嵇康心里明白,这排铁栅栏是隔离猛兽金钱豹与前院的,防止野兽逃走伤人;再想想后门的竹林之中应该也设有栅栏,防止野兽逃出去,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嵇康看看铁栅栏,间隔很密,顶端还有尖刺,人与兽都翻越不过去!
但是这难不住会法术的嵇康,嵇康心中默默念咒,使出缩地之法,转眼见就到了栅栏那边,信步走向屋子。
走近一看,原来是座四合院,一个院子里四面都是房子,院子很大,被四排房子围着,每排房子里都有人说话,家奴们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嵇康看见院里人多,发而不紧张,因为人多好浑水摸鱼。
嵇康悄悄地站在四合院外面等待机会,不一会儿,一个司马府的家奴走出院子,一边走一边嘟囔:“司马肜真难伺候,又不是正室所生,还这么娇气,一会儿要买这个,一会儿要买那个!”
嵇康听了暗想,这家奴说的应该是司马懿小妾张夫人生的司马肜(后来司马师篡位后封司马肜为梁孝王)。
嵇康知道这名家奴是奉张夫人之命出去买东西的,于是暗暗尾随其后,走到一处假山旁边,四顾无人,并五指成掌,砍在这家奴的后颈上,把他打晕。
然后把他的身体拖进假山里掩藏起来,剥下他的衣服穿上,把自己衣服里的东西尽数带走,悄悄回到了四合院前。
嵇康低着头,缓缓走进了四合院,一看一个涂脂抹粉十分妖艳的女子站在角落里观赏蔷薇花,看那孩子的岁数,应该就是司马肜,那艳丽少妇应该是司马懿的小妾张夫人。
嵇康细细想想,老贼司马懿还真是好色,正室张春华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分别是司马师(后来的晋景帝)、司马昭(后来的晋文帝)、司马干(后来的平原王),此外张春华还给司马懿生了位闺女,后来封南阳公主。
最受宠的爱妾叫伏夫人,给他生了四个儿子司马亮(后封汝南文成王)、司马伷(后封琅邪武王)、司马京(后封清惠亭侯)、司马骏(后封扶风武王)。伏夫人还给司马懿生了个次女(后来到了西晋朝追封为高陆公主)。
司马懿还不够本,又纳柏夫人为妾,生下司马伦(后封赵王);又纳张夫人为妾,生下司马肜(后封梁孝王)。
看这四合院,每排房子规格都差不多,应该是伏夫人生的司马亮、司马伷、司马京、司马骏四人居住。
可是司马懿最小的小妾张夫人应该不住在这里,她抱着儿子司马肜来这里做什么?
嵇康正在猜想,忽然张夫人转过身来,看见嵇康闲着,命令他:“那小厮,把司马肜替我抱一会儿,我要歇会。”
嵇康知道张夫人不认识自己,也不敢多说话,接过司马肜哄了起来,一边却偷眼看张夫人去哪里。
只见张夫人袅袅婷婷地走到四合院坐北朝南的那排房子,进了正中间的一间坐下。
嵇康偷偷地尾随过去,看这间屋子坐北朝南最为尊贵,应该是伏夫人的长子司马亮的住所。
张夫人并不知道后面居然有人敢跟踪,一进屋子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亲热地喊了一声:“阿亮!”
嵇康躲在门口一看,这间屋子像是客厅,两边都连着房间。
就见右边那间房间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人,看着张夫人一笑,大大咧咧地说:“亲爱的,你准时来了,孩子安排好了吧?”
张夫人俨然一笑说:“给一个小厮抱着了,反正我经常来会你,你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嘻嘻。”
司马亮淫荡地一笑,一把抄起张夫人就往右边的屋子里走!
嵇康看了十分震惊!张夫人是司马懿的小妾,等于是司马亮的庶母,这么做是乱伦的!而且听他们的口气,二人私通不止一回了!
嵇康心里暗叹,司马懿老贼奸诈好色,大军所到之处,军纪不整,纵容士兵烧杀奸淫,如今报应到了,他自己的小妾和自己的儿子私通!
转念一想,人在纵情的时候最容易放松警惕,说的往往都是实话,何不去偷听一番,看能不能刺探出司马老贼的消息!
嵇康一手抱着司马肜,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口偷听。
只听里面浪声一片,张夫人娇喘吁吁,不住地呻吟。
司马亮得意地说:“怎么样?不敢小瞧我了吧?还嫌弃我时间短,看把你喊得,要死要活地。”
张夫人满足地嗯了两声,问:“今儿你怎么这么威猛?爽死我了,是吃药了吧?”
司马亮说:“被你猜中了,西凉刺史进献了秘药给我父亲,据说是天山雪莲为主药炼制成的,效果非常好!我娘伏夫人偷偷地塞给我一包,其他三个儿子都没有,你说我娘是不是最疼我?”
张夫人淫笑道:“你娘想必是吃够了司马老儿的苦,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这才把秘药送你一些,让你也销销魂!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你把这灵药用在老娘身上了,哈哈哈!”
司马亮一边动作一边问:“平心而论,我比我老子功夫如何?”
张夫人浪笑道:“你何不亲自去问问你爹?你的庶母我风月如何?”
司马亮谄笑道:“我有几个脑袋敢这么问他?不过也不能怪我,老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除了家里几房妻妾,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就像张夫人你,若不是勾搭上我,怕是一个月中那老家伙也碰不了你几回吧?”
张夫人点点头说:“你父亲喜新厌旧,刚娶我进门的那会,恨不得夜夜向我求欢,现在我生了孩子了,就喜新厌旧了,哼!”
司马亮笑道:“老子做得不好,儿子补过,我这不是补偿你了嘛!”
张夫人又呻吟了几声,忽然说:“我觉得不对呀!”
司马亮一愣,问哪里不对?
张夫人说:“我算过日子了,我怀上司马肜的那段日子,你爹根本就没有碰我!你说老家伙会不会起疑,发现我们的奸情?”
司马亮大惊,问:“此话当真?这么说司马肜竟然是我的儿子?”
张夫人嫣然一笑,说:“你不高兴吗?这样一来,司马肜既是你的兄弟,又是你的弟弟,将来诸位王子争位,你岂不是多了一个帮手?我也多了一份保障,你继承王位也好,我儿子继承王位也好,我都能沾光。”
司马亮却摇摇头说:“我有自知之明,论才论德我都不如司马师和司马昭多矣,将来他们当中的一个继承王位,能封我个侯爷就算不错了。”
张夫人说:“看你个没出息的!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司马师、二哥司马昭都想做皇帝呢!他们当中不管谁坐了江山,还能少了你一个王爷?你没事多去他二人府中走动走动,套套近乎,人家登基了自然会想到你。”
司马亮点点头说:“这倒也是啊,最近父亲和大哥二哥已经起了杀心,准备动手了!太子遇刺一案就是他们干的,但是刺客失手了,竟然招供出了父亲他们!幸亏宫里有我们的人陈贵妃周旋,皇帝一时间还没有下决心铲除司马氏,我看这皇位悬了,不一定大哥和二哥能够坐上去。”
嵇康听了大惊,皇帝身边的陈贵妃竟然是司马氏的卧底!
正在凝神静听,忽然怀中抱着的司马肜“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嵇康大惊失色,急忙伸手捂住司马肜的嘴,然后火速地走到客厅外面,站在门槛外面喊:“夫人,司马肜少爷哭了。”
就听房间里张夫人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来了来了,你再抱一会,我这就来喂他奶喝。”
嵇康往后又退了几步,垂着头等张夫人出来,接过孩子,转身去了客厅左边那间房间喂奶了。
嵇康看着张夫人的背影,十分鄙夷!这贱人刚刚和司马亮偷情,转身又给儿子喂奶,这儿子还是和奸夫生的,司马懿家里怎么这么混乱?
这时脚步声响,客厅右边的房间里一声轻咳,司马亮往外面走来。
嵇康心知司马亮不比张夫人好糊弄,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是陌生人,急忙走到院子里,掩在花圃中假装除草。
一时间院里人各忙各的,却也没有人来管嵇康。
嵇康仔细观察,老大司马亮屋子对面的一排,应该是老儿司马伷的住所,于是走出花圃,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这排屋子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几个家奴,穿的衣服和嵇康身上的一模一样,都在偷懒,闲聊晒太阳。
嵇康低着头悄悄走过去,有一个家奴看见了他,喊道:“站住!就是喊你呢!”
嵇康一怔,站住不动,那个家奴说:“你进去伺候几位爷,让我们歇会,快去!”
嵇康放下心来,仍旧低着头走进屋里,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只见正中间是一张大桌子,桌上杯盘狼藉,有五六个人在喝酒,桌面边上还伏着两个人,看样子是喝醉了。
居中而坐的人估计就是司马伷,脸色通红,丝绸衣服的前胸有斑斑点点的菜渍,看来是喝多了。
嵇康垂首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这时就听一个食客举杯说:“司马、司马伷大人,我再、再敬你一杯!”
嵇康站着静静地听,忽然坐在正中间的司马伷两眼通红地看了看食客的杯子是空的,喝道:“奴才,还不快给赵大人斟满酒!杯子都空了你也不斟酒,是怎么当奴才的?”
嵇康一惊,心知司马伷酒后眼花,只看见自己穿着家奴衣服,根本不看自己的脸。
于是嵇康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酒壶,给那个客人斟满了酒。
嵇康也爱饮酒,斟酒时无意中闻到了酒香,细细一嗅,吃了一惊!
这酒竟然是陈酿杜康,而且看酒的醇厚和闻到酒的香味,起码陈了二十五年以上!
嵇康看看桌上的酒壶,少说也有七八个,有的空了,有的还是满的,地上的酒坛也有四五个,单单这些陈酒就价值不菲!
嵇康眼睛一瞥,屋子里陈列着一溜的酒坛子,都是二十五年以上的陈酒!
嵇康不禁感慨,真是朱门酒肉臭,司马伷不过是司马懿庶出的一个儿子,吃顿饭就这么奢侈,司马懿本人可想而知了!
再偷偷地打量这桌子食客,都是衣玉腰紫,非富即贵,个个一脸的肥肉,沉溺于酒色已久。
司马伷爱好吃喝,嵇康心想。
再偷眼看看桌上的菜肴,虽然是剩菜,但是看得出是山珍海味,做得非常精致;装菜肴的器皿也豪华得让人咂舌,有琥珀盘、珊瑚盆、玛瑙碟、翠玉碗等等,富丽堂皇。
这时一名客人对司马伷说:“兄弟,你向来海量,今天像是没有喝到位呀?”
司马伷笑问:“听说你带了个美妾来赴宴,美妾另设一席,她有个绝技,叫做‘滴水观音’对不?”
那客人一阵浪笑,说:“司马兄弟,实不相瞒,我今天带她来赴宴,就是让大家见识一下,开开眼界的!老规矩,想喝滴水观音的人,每人必须喝掉一斤酒,否则罚款!”
其他客人好奇地问:“司马大人,什么是‘滴水观音’?”
司马伷一阵浪笑,对之前那个食客说:“快把你那小桃红叫来,让弟兄们开开眼!”
那食客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从隔壁的房间喊来了一个一身粉红色衣裙的女子,朝着桌上的各位客人行礼。
嵇康偷偷看小桃红,长得是不错,但也算不上绝色,只是胸脯特别大,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地。
那食客是小桃红的主人,只见他对小桃红说:“拿出点绝活来,让司马伷看看!”
小桃红嫣然一笑,腰肢轻扭,走到司马伷面前,竟然开始脱衣服!
嵇康和一帮食客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小桃红要做什么?
过了片刻,小桃红上身的衣服已经脱光,嵇康不忍再看,转过头去。
就听食客们齐声惊呼:“好大!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