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仙师破地而出,大战蝎子精孟婆婆!
该隐仙师射出三支用袖箭练成的法宝,重创了孟婆婆放出来的三个魔鬼。
孟婆婆怒不可遏,忽然咬破自己的舌尖,含了一口鲜血对着三个无比狰狞的魔鬼一喷,三个魔鬼顿时活跃起来,凶威复盛,快如闪电般扑向该隐仙师!
该隐仙师非但不避让,反而伸出左臂迎了上去,就听“噗噗噗”三声响,三个魔鬼张口咬住了该隐仙师的左臂!
该隐仙师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即镇定下来,口念咒语,右手掐着法诀,对准左臂一指,“噗噗噗”三声,三个魔鬼咬住的胳膊上,竟然飞起了三团该隐仙师的血肉!
该隐仙师舍弃三块血肉为饵,那三个魔鬼不舍到嘴的血食,跟着血肉飞离了该隐仙师的左臂;该隐仙师立刻作法,右手握成拳头一张一放,就听“霹雳”一声大震,使出了太乙掌心雷!
一雷震得三个魔鬼惨嚎一声,顿时粉碎,化为无有;同时也震碎了孟婆婆的妖法,天空中光线复明,红日复现!
我(王烈)和师弟上官惊虹顿时脱困,连忙上前拜见师尊。
我心疼地看着师父该隐仙师左臂失去了三块血肉,形成三个血洞,虽然已经施法止住了鲜血外流,但还是看得触目惊心。
该隐仙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微微一笑说:“徒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孟婆婆已有好几百年的道行,岁数比我不知大多少,她祭炼的三个魔鬼也是厉害无比,我不用点苦肉计,没有这么容易除去三个魔鬼。现在孟婆婆暂时失败逃走了,必定还有后招,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于是我们师徒三人走进那座宫殿,我一看之下,顿时面色绯红。
那宫殿四壁上张贴着许多春宫画,尽是些赤身男女在那里交合。
该隐仙师知道这是妖人采补之所,将手一指,一道金光闪过处,我再看壁上的春画,已全体粉碎,
化成粉末,散落了一地。
上官惊虹忽然看见角落里立着一个鼓架,上面还有一个鼓锤、一张鼓,便取鼓锤在手中,朝那鼓上击去。
一声鼓响过后,石壁上忽然被推开一扇暗门,跳出十来个青年男女,一个个赤身露体,相偎相抱地跳舞出来。
我怀疑是妖法,立刻拔剑上前,准备动手;该隐仙师朝那些跳舞出来的那一群赤身男女脸上一看,连忙喊我住手。
那十几个赤身男女,竟好似不知有生人在旁,若无其事,如醉如痴地跳舞盘旋了一阵,成双作对地抱着躺在地上,正要交合。
该隐仙师忽然大喝一声,运用一口真气,朝那些赤身男女喷去。
那些赤身男女原本是好人家子女,被孟婆婆用妖法摄上山来,受了妖法邪术所迷,神志已昏,每日只知淫乐,供人采补,至死方休。
被该隐仙师这一声当头大喝,立刻破了妖法,一个个都如大梦初觉。
有的正在相勾相抱,还莫名其妙;倏地明白过来,看看自己,看看别人,俱都赤条条一丝不挂,谁也不认识谁,在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无端端地竟会凑合在一起。
众人略微想了一想,起初怀疑是在作梦,不约而同地各自把粉嫩光滑赛雪欺霜的玉肌轻轻掐了一掐,依然知道痛痒,才知不是作梦。
这些男女大都聪明俊秀,多数发觉自家身体上起了一种变化,羞恶之心与惊骇之心,一齐从本来的良心上发现,不禁悲从中来,惊慌失措,各人去寻自己的衣服穿。
怎奈他们来时,被妖术所迷,失了知觉,衣服早被妖人剥去藏好,哪里寻得着。只急得这一班男女一个个蹲在地下,将双手掩住下部,放声大哭。
该隐仙师看见他们这般惨状,好生不忍,忙对他们说道:“你等想是好人家子女,被这里的妖怪用邪法拐上山来,供他采取真阴真阳。平时因受他邪术所迷,已是人事不知,如不是我等来此相救,尔等不久均遭惨死。现在妖人已经被我赶走,事已至此,你等啼哭无益,可暂在这里等候,待我三人到里面去搜寻你们穿的衣履,然后设法送你等下山便了。”
众人起初在忙乱羞惧中,又在清醒之初,不曾留意到该隐仙师身上。及至该隐仙师把话说完,他们才知道自己等人俱是受了妖人暗算,拐上山来,中了邪法,失去知觉,供人淫乐,如不是来的人搭救,不久就要死于非命。
再听该隐仙师说话的口气,能够赶跑妖怪,定是神仙一流,个个跪倒磕头,苦求搭救。
该隐仙师好生不忍,对我和上官惊虹说:“你师徒二人稍事休息,继续往前方的宫殿里去搜寻孟婆婆的下落!记住不可贪功冒进,孟婆婆必然还有厉害的妖法,但是你二人也有法宝护身,小心谨慎不至于受害,等我护送这批男女青年出了大荒山,回来再做计较。”
我和上官惊虹连忙领命,该隐仙师面对那一帮裸身男女,口中喃喃念咒,双手齐挥,每人身上都多了一套粗布衣服遮羞!
然后该隐仙师领着那帮男女走出大殿,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送他们出的大荒山,我和上官惊虹穿过大殿后门,继续前进。
出了殿门一看,我和上官惊虹都愣住了!
之前站在山上看这深谷,明明是一大片平地,现在却到处都是黑烟妖雾笼罩,哪里看得出宫殿洞府。
我拿着法宝“洞幽镜”在前面开路,一道白光射过,看见我们脚下走的是一处院子;而庭院之内,景象阴森,无异于地狱!
只见满院云烟笼罩,到处鬼哭狼嚎,地上插着数十面大大小小的妖幡,发出黄绿烟光,奇腥刺鼻。“洞幽镜”之光到处,黑烟随分随聚,我和上官惊虹虽然不为妖法所伤,却看不见孟婆婆的踪影。
上官惊虹紧随着我走,目光警惕地看着“洞幽镜”照射到的地方;忽然他手指前方说:“快看!我们之前所救的那个小姑娘,被绑在前方的木桩上!”
我也就着“洞幽镜”之光看见了,冲上前去,拔出宝剑,一道金光一闪,砍在木桩上。
只见木桩被砍得火星四射,我又砍了一剑,砍在捆绑小姑娘的绳索上,绳索忽然化成几缕黑烟散去。
上官惊虹一看,喜得冲上去就扶住小姑娘;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喊他且慢;这时烟雾缭绕中伸出一只枯如蜡人的怪手,一把拖住上官惊虹和小姑娘;我急忙冲上去抓住上官惊虹,就听“轰”地一声响,脚下忽然塌陷,我和上官惊虹以及小姑娘身不由己地往下坠落!
我们都十分惊骇,心里知道是中了孟婆婆的埋伏,不知道底下还有什么埋伏!
百忙中我取出如意神索护身,如意神索化成一圈圈金虹,罩住我们三个缓缓往下面坠落,我心里安心了许多。
好在不久就坠到地上,触地坚硬,却没有什么埋伏,只是周围愈发黑暗了,黑烟越来越浓,几近实质!
黑暗中,小姑娘吓得连连抽泣,害怕得缩成一团,躲在我怀里哭泣;我连忙伸手抚慰她的背脊,劝慰了几句。
忽然我发觉上官惊虹怀里隐隐有红光透出,就问他:“师弟,你怀里藏着什么?”
上官惊虹诧异地说:“没什么啊?”说着伸手摸了摸怀里,说道:“哦,是之前斩杀山魈时,从它脑袋里滚出来的一块发着红绿光彩、似玉非玉、似珠非珠透明的东西,还是你递给我的,你忘啦?”
我灵机一动,说:“这种妖法,似乎就是道书上记载过的黑煞丝,而你取自山魈脑袋里的东西,或许是这黑煞丝的克星!你不如把它拿出来举在手上,我们看看有什么反应?”
上官惊虹依言取出那块发着红绿光彩、似玉非玉、似珠非珠透明的东西,举在手上;我一看大喜,只见红绿光彩所到之处,黑煞丝如冰雪遇开水一般消散!
我再用“洞幽镜”照路,师兄弟二人带着小姑娘,慢慢走出困境。
原来我们坠落的地方是一处山洞底部,地上有路径曲折地通向上面,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上官惊虹说:“师兄,我们遇伏时明明是在一处院子里,现在却到了山洞中,显然是老妖孟婆婆用了妖法把我们挪移到这里!看来我们兄弟二人仍然不是孟婆婆的对手,像个猴子似地被她耍着玩,就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除她!”
我宽慰道:“师弟勿忧,师父应该早有安排,我们没有性命之忧,稳打稳扎便是。”
我们三人蜿蜒走出了山洞,发现“洞幽镜”照处,孟婆婆正在重新布置插在地上的妖幡,大概是知道我们的恩师该隐仙师会来救我们,预作防范。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孟婆婆还没插完所有的妖幡,猛然听见地底嘭的一声大震,立刻地覆天低,当院陷下一个无底的深坑,坑内罡风夹着烈焰,如怒涛一般往上涌起。
紧接着该隐仙师纵身从深坑里飞出来,喝道:“妖婆休走,现在跪倒投降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孟婆婆大怒,双手一拍,地上插着的许多面妖幡突突地喷出黑烟,鬼影重重向该隐仙师扑去。
该隐仙师大喝一声,双手连挥,发出太乙神雷,打得群鬼跌跌撞撞,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孟婆婆见该隐仙师破了她的阵法,大喝一声,披头散发,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飞刀,向我们师徒三人和小姑娘飞来。
该隐仙师转头发觉旁边站着个小姑娘,于是对我二人喝道:“我先把小姑娘救走,你二人还用如意神索护身,等我回来再战老妖婆!那十八把飞刀名叫修罗刀,见血封喉,万万不可大意!”
说完话,该隐仙师纵身一跃,正跳到小姑娘身边,夹起她飞走了。
我连忙再次用如意神索护身,如意神索化作一圈圈金光护住我们二人身外,空中金光闪闪,十八把修罗刀一起飞来攻击,都被如意神索挡住,两下撞击,叮叮当当作响!
孟婆婆一看伤不到我二人,气急败坏,又使出一套妖法!
只见我们面前倏地刮起了一阵腥风,一团浓雾拥着一块阴云,喷出绿火,夹杂着十八把修罗刀向我二人再次飞来!
虽然仍然是攻不破如意神索,但是如意神索护着我二人被撞击得连连后退,我们两人身不由己地跟着被撞退!
周围天昏地暗,鬼声啾啾,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师尊该隐仙师的声音传来:“妖婆放肆!”
我二人一听大喜,师父去而复返了。
师父也使出了全力,手扬处,飞起一道匹练般的金光,正往那幢绿火金刀上横圈上去。
忽然眼前一亮,又是一道金光长虹吸水般从天而下,金光中现出一只丈许方圆的大手。那只大手手指上变出五道彩烟,在院中只一捞,一声惨叫过处,所有妖婆的绿火金刀连同阴云浓雾,俱都火灭烟消,一扫而尽。
金光中大手也如闪电般消失,风和日丽,孟婆婆惨叫一声化作一溜黑烟飞走!
我和上官惊虹大喜,连忙上去迎接恩师,问师父下一步怎么办。
该隐仙师沉吟道:“我已经摸清楚了,孟婆婆是逃到她自己的寝宫去了,那里邪法埋伏甚多,你我师徒三人一起去闯一遭,各人务须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于是我和师弟上官惊虹跟着师父走,该隐仙师却说:“你二人一边一个拉住我的手,我直接带你们飞过去,省得走好多弯路。”
我二人依言照办,师父一手拉着一个,“呼”地一声飞到了十几座宫殿中最大的一座门外。
该隐仙师看了看门内,忽然“咦”地一声。
我忙问师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