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来势汹汹,嵇康毫不畏惧,上去迎战,一边冷冷地喝道:“为官者理应明察秋毫,造福百姓;为神者,理应尽忠职守,护佑世人!你这两个恶神,相互勾结,独霸一方,犯下滔天大罪,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行诛神之事,还百姓安宁!”
说完,嵇康口中喃喃念咒,炼妖剑顿时寒光大盛,敌住三把兵器,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城隍庙里刀光剑影,兵器铿锵撞击声不绝于耳。
争斗许久,嵇康暗呼不妙,自己双拳难敌四手,拿二人根本无可奈何;再加上自己一路赶来,本就劳累,一番剧斗后,已是逐渐体力不支,若是继续僵持,怕是被活活累死。
嵇康当机立断,退到城隍庙一角,利用地势让二人不能围攻,然后心中默默念咒,运气归元。
城隍和山神眼见嵇康没有落败,却主动退却,不知何故,上来鏖战。
嵇康一边招架,一边气运大周天数次,感觉到丹田微微发烫,心知时机成熟,突然张口,“呼”地一声,喷出三昧真火!
城隍和山神万万没想到嵇康一个凡人会此法术,不及避让,被火烧中,疼得满地打滚!
这三昧真火根据使用者的法力来决定伤害程度,使用者法力越高,三昧真火越是厉害,法力高到一定程度可以无坚不摧!
城隍和山神都着了火,烧得就地乱滚,但是熄灭不了火焰。
嵇康心知这两个恶神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也不怜悯他们,口中继续念咒,火势越发猛烈!
城隍和山神烧得痛不可当,忽然城隍哀嚎道:“高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烧得实在受不了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一刀杀了我们吧!”
嵇康想想也有道理,捡起地上躺着的城隍使用的大刀,走过去一刀一个,斩下了城隍和山神的头颅!
二人的尸体还在熊熊燃烧着,嵇康鄙夷地看了一眼,把炼妖剑还鞘,转身走出庙门。
嵇康骑着马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感慨不已,一个人在世的时候,聪明正直,死后才能做神祇,城隍与山神都是这样聪明正直的人做的;谁知城隍与山神手中有了权力有了法术,竟然堕落到为非作歹!今日两位神祇死在自己手里,看来也是天意,寻常百姓怎么斗得过他们?
嵇康一路胡思乱想,忽然看见前面山路上费力地走着一个男子,看背影还很年轻。
嵇康见他行囊不小,背着吃力,就起了恻隐之心,催马上前说:“小兄弟,你把包裹放在我马上,我送你一程吧。”
那男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长得倒是清秀,一听嵇康这话,举手行礼说:“多谢兄台厚爱,我还是自己背着好了。”
嵇康想了想,恍然大悟,那男子是怕自己骑马带着他的包裹跑了。
于是嵇康跳下马来,说:“这位兄弟,你把包裹放到我马鞍上,马的缰绳给你,由你牵着,这下放心了吧!”
那男子果真放心了,把身上包裹放到嵇康马背上,笑道:“在下叫张华彬,是去京城洛阳城投亲的,兄长为人厚道,敢问尊姓大名?”
嵇康留了个心眼,说:“在下叫康吉,也想回洛阳,既然同路,我们就同行吧。”
张华彬说:“是在下耽搁了兄长的行程,兄长若是骑马,两个时辰不到就回到洛阳城中了,如今陪着我步行,怕是要在山中过宿了。”
嵇康点点头说:“不瞒兄弟,我乃修道之人,餐风露宿也不觉得苦;现在天色刚黑,我们再行一程,有人家投宿更好,没有的话随便找棵树,将就着在树下睡一晚也不要紧。”
张华彬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就加快了脚步,沿着山道向前。
走了一阵,天完全黑了,还是没有发现人家,黑暗中传来怪叫声,不知道是不是猛兽!
张华彬有些害怕,只得拼命地往前走;嵇康却镇定自若,不徐不疾地跟着走。
又走了一阵,终于在张华彬快要绝望的时候,嵇康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院子,就马上上前敲门。
一会儿功夫,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开了门。
嵇康说明投宿的来意后,老婆婆热情地将他和张华彬迎进了屋里。
这家的房屋虽然简陋破旧,但是挺宽敞,堂屋后面是个大院子,院子周围还有好几个房间。
堂屋里有一位老汉正在编箩筐,嵇康上去行礼说:“老伯,我二人是赶路之人,到现在粒米未进,腹中饥饿,如能弄些吃食,我们付给银子可好?”
老汉一听,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来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还有两碗稀饭,一碟咸菜,请嵇康和张华彬吃喝。
等二人吃完后,张华彬领张华彬和嵇康来到院子里,指着一间收拾好的房间说:“二位先生,今晚就睡这东厢房吧,房内有两张床,将就一宿。若要方便,出门往西南方走,拐个弯就是东厕。还有,请二位先生千万不要去西厢房,那是我俩个女儿的闺房。”
听老汉这么一说,张华彬有意无意地往西厢房看了一眼,那西厢房有两个房间,挨在一起。
张华彬忍不住问:“想必老人家有两位千金吧?”
“曾经有,唉,可是现如今......唉!”老人家哀伤地说道。
张华彬觉得老人家的话很奇怪,难道他家的女儿当中有一位发生了不测?张华彬不好再问,他不想勾起老人家的伤心事。
很快,嵇康和张华彬随着老汉进了东厢房,里面倒是挺干净。
嵇康说:“兄弟,你先睡吧,我去上一趟东厕。”
张华彬说:“我晚上也喝的是粥,我们一起去吧!”
于是二人一同出门,往西南方走,路过西厢房时,看见两个房间的门都从外面锁着。
张华彬忍不住说:“这户人家好生奇怪,女儿们住的房间从外面上锁?莫非是女儿长得国色天香,怕人看见?”
嵇康也不搭话,但是路过西厢房时,怀中的墨玉佩发出绿光,随着脚步走远,离开了西厢房,墨玉佩又不放光了。
嵇康心里一动,想想张华彬在身旁,惊动他不妥,只有夜里睡觉警醒一点,看有没有妖鬼作祟。
如厕完了,嵇康和张华彬回到东厢房睡觉,张华彬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嵇康暗暗好笑,这个张华彬怕是个好色之徒,喜欢拈花惹草,他对西厢房的姑娘念念不忘!
嵇康也不说破,半闭着眼睛养神,到了半夜,只听得张华彬悄悄地起床,溜出了东厢房。
嵇康也悄悄起来,尾随他一看,张华彬摸着黑蹑手蹑脚地走到西厢房外。
张华彬借着月光一看,发现第一间的房门上的锁已经不在了,心中一喜,就悄悄推开门走了进去。
随即,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看见房内有蜡烛,就把蜡烛先点上。
再一看房间里是很平常的女孩子的摆设:一张梳妆台,一张挂着纱帐的床。
他走近床,迅速掀开了纱帐,赫然看见那张床上居然放着一副棺材!
张华彬吓得调头就逃,出了房门却是一惊,只见隔壁的那间房门开着,房门口站着一位十七八岁的娇艳少女,正问自己:“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张华彬犹豫道,“我是借宿的,刚刚去东厕方便回来,走错了房间。小姐一定是主人老大爷的女儿吧?”
那女子惊奇地问:“你知道我?”
“我是听你父母讲的啊。”张华彬说,“你住隔壁那个房间吧?这房里怎么会有一副棺材啊?怪吓人的。”
“我是住在隔壁的,这间是我姐姐的房间。棺材里面躺的就是我的姐姐。”
“棺材里面是你姐姐?唉,你姐姐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吧?她怎么这么红颜薄命啊!”
“她是被我杀死的。”女子冷冷地说
“什、什么?”张华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是你杀的?你为什么杀她?”
那少女说:“我叫田霞,我的姐姐叫田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个非常霸道的姐姐,我有的东西她都要抢了去,而她有的东西就不许我再有。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让着她,因为我争不过她。可是,后来我们同时爱上了隔壁村的一个书生,这一次,为了神圣的爱情,我说什么也不能再任由她宰割了。于是我们大吵大闹起来,最后就大打出手了,她竟然取下头上玉簪来刺向我的胸部,我一时情急,顺手抓起身边的一把剪刀插向了她的肚子,结果......你看,我这还有一处伤疤呢。”田霞撩开上衣衣襟对张华彬说。
张华彬一见到田霞那白皙的肌肤,早已经口水直流了。他嬉皮笑脸地说:“伤疤在哪里?这里太黑了,看不清楚,我摸摸看。”
说着,张华彬就伸手试探着往田霞身上摸去。不想田霞也没有拒绝。于是,两个就地卿卿我我地搂抱着进入房内。
嵇康远远地看着,突然那房门“砰”的一声打开了,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田霞见状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顿时化作一股青烟逃之夭夭。
张华彬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屁滚尿流,这才知道刚刚抱在怀里的其实是鬼。他惊慌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谁?”
“我是她的姐姐田翠,我在隔壁听见这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什么?田霞不是说你死了吗?怎么......”张华彬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一样,缩成一团。
“你还不知道她是鬼吗?鬼说的你都信?当初是我不小心杀了她。”
“那她为什么那么怕你呢?”张华彬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笨蛋!鬼当然怕人了。”田翠答道,“况且我也有对付她的办法。”
“可是她为什么要勾引我呢?”
“你没听过女鬼只要和男人上床,吸取男人的精气就会功力大增?”
“原来如此!那被女鬼吸取了气的男人会怎么样?”
“据说,三日之内,必死无疑!”
“我的天,幸好你及时到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我怎么能想到她是鬼呢!”
“世人就是这样,人说的话不听,鬼说的话偏相信!”田翠说,“现在没事了,你回去睡觉吧。”
“我哪里敢睡?她要是再回来怎么办?”
“放心,鬼是不会主动找人的,都是人自己惹鬼上身。”田翠边说边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张华彬见田翠的姿色比田霞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又露出了好色本性,一直跟她进了房间,笑着说:“田霞说她刺中了你的肚子,那里一定有伤痕,你让我瞧瞧好吗?”不由分说地就把田翠抱住,扯下了田翠的衣服。
田翠不从,用力挣扎,但是抗不过张华彬蛮力,又害羞不敢喊叫,挣扎了几下,只有任由张华彬摆布了。
张华彬喜出望外,扯下田翠的小衣,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忽然嵇康提着宝剑进来了!
嵇康手中的炼妖剑寒光闪闪,手掐法诀,大喝道:“妖鬼胆敢现形害人!”
说完一剑砍去,田翠惨叫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华彬震惊不已,问嵇康:“兄长,你怎么一剑杀了她?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嵇康冷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张华彬一看大惊,自己伸手抱着的哪里是什么田翠,只是一口棺材,而且棺材中间裂了一条缝,那是被嵇康一剑劈的!
喜欢孤臣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孤臣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