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金毛狮子“汪汪汪”又叫了起来,拖着焦亮往前走。
嵇康看着焦亮的背影,忽然对刘瑾说:“贤弟,这焦亮非常可疑!”
刘瑾眼睛一亮,盯着嵇康看了一会,说:“说下去,愿闻其详。”
嵇康说:“焦亮是县丞的侄子不假,但是他难得去县衙后院的藏书阁!他若是遛狗遛到那里,偏偏藏书阁就在那时候失窃了,这难道是巧合?老仆人刘安尽忠职守,就是听到藏书阁下面有狗叫声,才下楼察看,偏偏这时候藏书阁就失窃了,会不会是里应外合?”
刘瑾听了频频点头,说:“这焦亮常来县衙找他县丞叔父不假,但是从未带着狗去后院,因为后院的门一直紧闭,狗是打不开的。偏偏焦亮这回遛狗遛到后院,藏书阁就在那时候失窃,莫非焦亮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嵇康说:“我们且跟着金毛狮子走,倒要看看它最后追踪到什么!”
于是嵇康和刘瑾加快步伐,冲着金毛狮子走去的方向奔去。
追踪了一阵,前面金毛狮子叫着,忽然冲进了城隍庙!
嵇康和刘瑾面面相觑!赶忙跟进去看。
只见金毛狮子到了被奸杀的玉楠尸体旁,嗅了几嗅,“汪汪汪”地又叫了起来!
嵇康一看大惊,想了一会,把刘瑾拉到一旁说:“大人,金毛狮子这通叫,说明藏书阁的窃贼和采花杀死玉楠姑娘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焦亮有重大嫌疑,我们应当稳住他,带他到县衙,拿下审问!”
刘瑾也很震撼,就走到焦亮身边说:“贤侄,金毛狮子奔了许久,也是又饿又累了,不如你还把它牵回县衙,那可是你叔父的命根子!”
焦亮愣了一会,把栓金毛狮子的绳子递给刘瑾,说:“就有劳叔父把它带回去吧,我出来许久,也该回去了。”
刘瑾一愣,转头看了看嵇康,嵇康暗暗点头。
于是刘瑾接过绳子,牵着金毛狮子回县衙;嵇康不动声色地跟着焦亮走,单看他要去和什么人会合!
焦亮出了城隍庙,慌慌张张地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
嵇康是跟踪老手,身子侧着,掩在路旁人家的屋檐下走,没有被焦亮发现。
不一会儿,焦亮穿街过巷,来到一条死巷子里,回头看看没人,就走了进去。
嵇康暗暗摸到巷子口,悄然朝里面探头,只见焦亮脸朝里,还有个高个子瘦瘦的脸朝外,二人在说话。
就听焦亮气急败坏地说:“林锦俊!你真是淫性不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得手了还不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避风,路上遇到个美女你就下手!你知道不知道那金毛狮子嗅觉十分厉害、一直追踪到城隍庙?若不是我替你掩饰,暗暗拖住金毛狮子,只怕金毛狮子已经追到你面前了!”
那瘦高个冷冷地说:“焦亮,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为了藏书阁的那笔藏宝,费尽了心思,你只不过牵条狗去引那刘安下来,你就要和我平分宝贝?我念在多年的交情,都答应和你平分了,你还不放心,派两个家奴盯着我,我刚刚偷到夜明珠,他们就搜我的身,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宝贝!
这么大的一颗夜明珠,急切间难以出售,你的家奴又砍了我一刀,算了个低价,然后给我一半的银子!
就在我跟你的家奴去你家取银子时,忽然看见一个美貌少女,你也知道我好这一口,我怎么能不下手?
你那两个家奴,一个拦住美女的老爹,一个还跟着我,怕我独自带着夜明珠跑了!
我追那美女进了城隍庙,让你的家奴在外面把风,他还不放心,不住地进去看我溜了没有,害得我分神,玩得不尽兴,还被那小蹄子挠了一把!”
嵇康听了大喜,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案子果然是内鬼勾结采花贼干的!
这时焦亮冷冷地说:“林锦俊,我不跟你多废话,现在事情已经做下了,你还让我的家奴传话,约我到这里做啥?你赶紧远走高飞,一年之内都不要回山阳县来!”
林锦俊怒道:“哪有这么便宜?我费劲心力,偷到夜明宝珠,却贱卖给你!我躲出去要不要花费?我在外面玩女人要不要银子?你再送我一笔盘缠,我才离开,否则我就不走!万一官府抓到了我,我就把你招出来!”
林锦俊说完,焦亮气得暴跳如雷。
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在夜明珠的价格上确实占了便宜,而且林锦俊武功高强,真的翻脸,自己打不过他。
于是焦亮换了副笑脸,对林锦俊说:“现在不说多少,我再送你一笔盘缠,你立刻远走高飞,离开山阳县出去避风!你我是一条线上拴着两蚂蚱,捆在一块了,你若出事,我也倒霉!”
林锦俊看了看焦亮,笑道:“这还差不多,拿银子吧!”
焦亮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林锦俊;林锦俊看了说:“一千两?勉强够用一阵子,我看你还是再给点,省得我用完了又回山阳县找你要,你又怕泄密!”
焦亮不耐烦地说:“知足吧!我身上就带了这么多!让你出去避风的,不是让你花天酒地的!一千两银子用一年足够了!”
林锦俊见榨不出油来,笑道:“好吧,那我们就各奔前程吧,日后再会!还有,那颗宝贝夜明珠出手了,记得告诉我价格。”
焦亮转身就走,扔下一句话:“等卖了再说吧!”
嵇康躲在巷子口,见焦亮出来,连忙闪身躲到远处。
等焦亮走后,嵇康急匆匆地走进死巷子一看,林锦俊不见了!
嵇康看看这条巷子明明不通,林锦俊却去了哪里?
正在沉思,忽然一座屋檐上探出一个头,对着嵇康冷笑道:“朝廷鹰犬!你凭你这三脚猫的工夫,想抓住你家大爷?我呸!你跟踪焦亮过来,我就看见你的头一探又缩回去了!大爷去也,你他妈的滚吧!”
说完林锦俊缩回头,一阵脚踩瓦片的轻响,林锦俊使出轻功,飞奔而去!
嵇康淡笑笑,拔出腰间炼妖剑,抛起在空中,口念咒语,喊一声:“去!”
炼妖剑闪电般飞出,剑光一闪立刻又飞回来,就听屋子上面“哎哟”一声。
嵇康伸手接住炼妖剑一看,有一道血痕正在迅速地褪去。
嵇康心知已经刺中了采花贼林锦俊,就聆听动静。
果然不远处“扑通”一声,有人从屋子上坠落下来。
嵇康寻声走到隔壁一条巷子里,一看林锦俊双手抱住左腿,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左腿上鲜血淋漓!
嵇康走过去笑道:“朝廷鹰犬的工夫如何?”
林锦俊卷缩在地上,惊恐万分问:“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何会此妖术?”
嵇康一脚把他踹翻,抽出他的腰带把他双手反捆到背后,然后才从怀里掏出金疮药给他止血。
处理完伤口,嵇康一把拎起林锦俊,半拖半扶,把他带回山阳县衙门。
刘瑾县令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大堂上想心事,一看嵇康抓了个人回来,连忙站起问这是什么人?
嵇康说:“贤弟莫要多问,速速派人去抓捕焦亮,等焦亮带到,一起审问,你的明珠就失而复得了!”
刘瑾大喜,立刻派出六个精干衙役,前去拿人。
衙役刚走,县丞焦杰英进来了,与嵇康和刘瑾见礼,问:“二位大人,为何派人去抓我侄子?他犯了什么罪?”
刘瑾看看嵇康,嵇康笑道:“大人稍安勿躁,一会儿焦亮来了,你参与审理他,就明白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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