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是一副不太在意的样子,余晟认真地劝道。
“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能不能不要再恨他了?”
余袅袅眨了眨眼睛:“我不恨他啊。”
余晟不信她的话。
余袅袅:“我确实不怎么喜欢他,但也没到恨他的地步。”
余晟微微仍是半信半疑。
余袅袅笑着说道。
“如果我这些年来过得不好,也许我会恨他。
可事实上这些年在巴蜀我过得很好。
母亲和继父给了我一个圆满的家庭。
我在幸福的氛围中长大,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亲情。
我有了很多的爱,我为什么还要去恨呢?”
这下不只是余晟,就连余娉娉也听得怔住了。
这是余袅袅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谈及过去。
他们以为余袅袅过去应该生活得不怎么样好,毕竟她是生活在巴蜀那种偏远的地方,而且谢氏还再嫁了,余袅袅还得在继父手底下讨生活,日子必然是过得如履薄冰。
却没想到,事实与他们想得截然相反。
人家其实过得很好,甚至比在玉京过得还要好。
余娉娉忍不住问道。
“既然你过得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来玉京?”
余袅袅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因为我的母亲和继父去世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年事已高,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只能来玉京。”
余娉娉自知失言,想要道歉却又拉不下脸,小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余晟:“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无妨,都已经过去了。”
余袅袅表现得很是淡然,仿佛对一切都已经看开了。
送走余晟和余娉娉之后,余袅袅独自在桌边坐了好一会儿。
她其实一直都没能看开。
谢氏和封梁寒的死一直都是她的心结,除非找到真凶,否则她这辈子都得耿耿于怀.
昨天萧倦和韦寥提审了案子的所有相关人员。
只有一个人没能到场,就是陶然公主。
她还在禁足期间,没有皇上的准许,是不能随意离开公主府的。
为了能够提审她,昨天韦寥特意进宫向皇上求了个许可。
今儿上午陶然公主便被带到了正法司。
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
“琅郡王妃杀了人,我亲眼看到的,不会有错!”
萧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很冷。
韦寥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麻烦你把琅郡王妃杀人的全过程说一下。”
陶然公主其实就只看到宫女被射中心口倒地的那一幕。
但她知道那样说无法给余袅袅定罪,于是她开始添油加醋。
“我看到她跟那个宫女发生争执,两人打了起来,然后她就射箭杀了宫女。事后我要她留下来认罪伏法,她不肯听劝,直接就畏罪潜逃了,摆明了是心里有鬼。”
萧倦冷不丁地开口:“她是用什么姿势,从哪个方向射箭的?宫女又是以什么姿势中的箭?”
陶然公主确实答非所问。
“墨竹表哥,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萧倦加重语气:“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陶然公主用手指勾住一缕发尾,狡黠一笑:“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等下你要陪我去吃饭。”
韦寥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