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多恨,有多气,灌输在右臂上准备注入短剑里的力量就有多狠。这一剑,她就是要让扶桑公主付出血的教训的。
眼看着自己手中的短剑离扶桑公主越来越近,慧仙郡主的眼神中迸发出一种得逞之后的疯狂。
然而,慧仙郡主高兴的太早了,变化就在一瞬间。
扶桑公主好像早就察觉到慧仙的意图一样,在那把短剑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时,扶桑公主竟然凌空一个翻身,刚好躲过了慧仙的攻击。
在扶桑公主翻身的同时,右手甩出了自己手中轻巧的鞭子。
那鞭子的目标不是袭击人,只见灵巧的鞭尾像是能识得目标一般,在空中丝毫不停歇,直接勾住了慧仙郡主右手紧握的短剑。一个用力,短剑瞬间离开了慧仙郡主的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在大殿的地面上,“噌”地一声,十分响亮。
而扶桑公主伸出右脚,直接踹向了慧仙的右边屁股。本就因为一击未中而心有不满,完全忽略了扶桑竟然在空中不借力翻转的情况下,还能给自己一脚。
这一脚其实也不重,压根就没用什么内力,但是慧仙郡主本就在空中,没有借力点,这一脚踹的她是重心更不稳,直接以一个难以形容的姿势,从高空掉了下来,趴在了地上。
“仙儿,你有没有怎么样?”爱女如命的忠王可不干了,他可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直接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地来到了趴在地上的慧仙的身边。无比担忧地,一下子就把慧仙扶了起来,搂在怀里。
担忧无比的说,“仙儿,仙儿,你醒醒啊,醒醒啊!”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一个老父亲的形象塑造的淋漓尽致。
忠王抹了抹眼泪,然后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对着一边正在摸鼻子看戏的扶桑公主怒吼道。
“你这是比武么?你这是比武还是在害人性命啊?你竟然把我的仙儿从那么高的地方踹了下来!你到底是何居心?”忠王本就大嗓门,这次更是到了激动处,整个人就像是嚎啕一般,在祁冥国的大殿上,在墨雪国的使臣面前。
不管别人的面面相觑,还是别人私下里的嘲笑,反正忠王就是嚎了,就是啕了,能咋地吧?自己最疼爱的丫头,在祁冥国皇宫的大殿上被人打了,她这个做爹的激动几下怎么了?怎么了?
“好了好了,忠王,人家扶桑公主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就带慧仙丫头先下去休息吧,顺带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啊?”祁冥帝不耐烦地挥挥手,真是的,这个忠王,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多么?
堂堂一国亲王,竟然在皇宫大殿上哭了起来,丢人!丢脸!丢的是整个国家的脸!
祁冥帝的脸色可想而知,不过看是念在了他是忠王的份上,给了他足够的面子了,要不然早就在听到他嚎啕的声音时,直接喊人拖下去了。
忠王闹也闹过了,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赶紧带着慧仙郡主急急忙忙的下去了,他要给他的宝贝女儿找个御医好好看看,如果真的伤到了哪里,他可不会放过墨扶桑,就算她是别国公主又能怎么样?
伤了他的女儿,就算是别国的皇帝,只要他想,他也要去讨个公道回来。
“看来扶桑公主的武艺真的是精湛无比啊,不知道扶桑公主师从何处啊?”祁冥帝通过岔开话题,打破一下忠王带来的尴尬。
扶桑公主这回很上路子,倒是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但是回答的内容可不是让祁冥帝满意的,“家师曾告诉扶桑不允许对外透露她的任何讯息。”
扶桑刚刚说完这句话,祁冥帝的脸色又暗了暗,可怜的祁冥帝,一年当中恐怕也没有今天受的气多,而且还是在自己主宰的皇宫中。
“祁冥皇帝,其实,不是扶桑不愿意说,一来是师傅有命,实际情况是,扶桑也没有见过师傅的真面目,她每次都是带着面纱,扶桑不曾见过她的真容,扶桑每次问父皇,父皇什么也不说。”扶桑公主低声解释道,脸上出现一丝落寞的神色,不知道是想念师傅了,还是想起来至今自己都不知道师傅的真实面貌而难过。
“这样啊?那令师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了!”祁冥帝慢慢地说着,这样一来,祁冥帝的女子输给了名师的高徒也不算太丢人了吧,“不知道,还有谁想要挑战扶桑公主,拿走朕的一个许诺呢?”
心里虽然在说服自己,让自己淡定,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泱泱大国,祁冥国竟然没有一个女子能打败墨雪国的公主,一向傲娇惯了的祁冥帝还是不服气。
“初大将军,你家传的武功曾在祁冥国数一数二,相信你的几个女儿也是学了几成吧?怎么不见初家的女儿出来啊?”祁冥帝直接点名了!
被点名的初峻烈倒是一脸坦然,毫无紧张之感,传闻中他已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自然对祁冥帝也不那么感冒了。奇怪的是,祁冥帝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脸独自喝酒的初峻烈。
“陛下,悠悠不才,愿意与扶桑公主切磋几招!”等了片刻,只见一个清冷中又带有一丝紧张的声音在大殿中响了起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初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