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没有传来任何好消息,林晓航心里有些烦闷,便去街上喝酒。他从不买醉,但是今天很特别。
在绿蚁馆喝了两壶酒之后,听到隔壁的雅间里面一阵翻桌子砸椅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人在破口大骂。
林晓航听了这声音,好奇的起身,走过去见了这人道:“钟公子,何必跟酒家过不去,就算是酒不够,我这里还很多。”
钟怀道:“狗眼看人的玩意,我不过是没有带钱,他们竟然不给我酒喝,还说是怕在下喝醉,一副好心的模样。”
林晓航笑道:“不必计较,既然你我又碰到了,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钟怀点了点头,跟着林晓航走了进来,林晓航看他脚步踉跄,可见他的确已经喝了不少。
二人坐下来之后,林晓航道:“钟公子为何在此买醉呀?”
钟怀苦笑道:“人生苦短,我喝的是行乐酒,可不是浇愁酒。”
林晓航道:“原来如此,钟公子果然是潇洒至极,佩服。”
钟怀道:“那,林大人年少得志,又有佳人环绕,又为何在此买醉呢?”
林晓航道:“世事哪有十全,若不浇愁,新愁如何能替旧愁呢!”
钟怀道:“林大人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在下从未听过。”
林晓航道:“新愁替了旧愁,大醉之中甚至可以忘了旧愁,于是旧愁之苦便没了,新愁再来,那便等来了再说。人嘛,有时候就是自欺欺人,走一步再走一步,永远脱离不了苦海,可是只要骗得了已经,那就已经很值了。”
钟怀玩味了一会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好好的喝酒吧!”
二人在绿蚁馆喝了很多酒,最后钟怀已经醉得有些不省人事了,林晓航上前推了推他,准备带他走。结果这一推,他立刻倒在地上,身上一件金色的物事掉落下来,落在了地上。
林晓航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又给他放入怀中。
林晓航把钟怀送到了国师府的门口,然后自己便一个人缓缓的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却见,慧尘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树下,手里那个佛珠一个劲的念经。
林晓航好奇道:“和尚,哪里不好念经,非得到门口来。”
慧尘道:“你觉得贫僧在念经?”
林晓航点头道:“不然呢,难道你不是在念经,那你在干什么?”
慧尘道:“贫僧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