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明已经飞黄腾达了，却过得不如意的人，这就是赖玉。他是没有野心的，可是纵然他身处老鼠洞，他也有家人。
林晓航看了看赖玉，有些感慨道:“后悔吗？”
赖玉看着林晓航很久，有些颓废的叹了一口气道:“后悔不后悔的，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要活着。”
林晓航点了点头，被激怒的祝东鹤非常可怕，能做出一切可怕的事情。而老鼠洞的高手，已经在白天损失了不少。
赖玉笑道:“他回来了，没死。但是，他本来是一个四条手臂的人，可是现在他又两只脑袋，却只剩下一条手臂。”
赖玉笑的很不合时宜，那笑声里面，似乎夹杂着磨牙的声音。一个人磨牙，大概是恨之入骨了。
林晓航大概能够想象，一个双生人如果只剩下一天手臂会是什么样子，那一定很奇怪，也很凄凉。
林晓航道:“勾结江湖上的一群没来由的人，这也就是你们老鼠洞能干出来的事情。赖玉，我现在问你，你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
赖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很多事情是不得不做的，像老鼠洞这样的地方，我们还能和什么人勾结呢！那些人也许是魔主的手下，也许不知道那一股势力。但是，最终不是都没戏吗，你林大人没有被我们左右，还没有出手，我们就已经落花流水了。”
林晓航看着赖玉道:“武林中人进京的消息，是你告诉我的。我离开之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来得及做，何来落花流水一说？”
赖玉苦笑道:“林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左天来他们不会来了。他们进京的路上被墨玉堂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没死的以后也都是墨玉堂的麾下了。你林大人和墨玉堂的关系那是世人共知的事情，难道还用得着我提醒林大人么？”
林晓航恍然大悟，左天来连杀死毛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确不像是要半途而废。可是墨玉虎向左天来他们出手，好像又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毕竟墨玉虎看起来并不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墨玉虎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处处令人匪夷所思，林晓航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林晓航拍了拍赖玉的肩膀道:“也许我本来不该找你。”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可是从一开始，老鼠洞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我见过仇维，仇维做事可一点也不留情面，他给我情面，着实令人猜不透啊！”
赖玉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林大人的意思。老鼠洞这么多人，可是跟你林大人大交道，我算是比较多的了。以林大人的才智，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老鼠洞的事，自然也瞒不过你。老鼠洞是什么样的地方，外人休想知道，就算是你林大人也不例外。我可以跟整个老鼠洞一起毁灭，可我就是不能告诉你。”
林晓航有点无奈，看了一眼夜空道:“老鼠洞，好黑呀！”
赖玉道:“因为老鼠洞，再也不会有黎明了，自然会黑一些。”说完自己也抬起头来，仿佛想确认一下。
林晓航低下头道:“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和祝东鹤哪来的仇恨，为什么说是祝东鹤出卖了你们？”
赖玉看了一眼林晓航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当然。”
赖玉玩味了一会道:“很好，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但是林大人，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吃惊，更不能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