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衡走了出来,和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还是一样很稚嫩的脸蛋。可是,这世上的人未必心性和面相非得很切合才是。
七小姐大叫道:“丁衡,你要干什么,你师父分明是阳玄子,为何认这个罗天青。”
丁衡脸上毫无波澜道:“这很简单,因为没有人知道金牌之谜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即使是聪明如林晓航也猜错了,他以为金牌和曾未有关系,其实也只是有关系罢了,他无法想象世上还会有一个和金牌息息相关的人。就是我的新师父罗天青,他就是这世上第一个拿着金牌杀人的人。”
七小姐冷笑道:“纵然如此,你行的也不是正道。枉费你师父阳玄子教你仁义道德,现在看来也等同于喂狗了。”
丁衡依旧没有一丝愧疚,面色如常道:“这世上的人都是志同道合才会在一起,林晓航为人,在下不敢苟同而已。”
赵颇明白了,阮星阁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份礼物,一份送给罗天青的礼物。像罗天青这样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仇恨已经让他近乎疯狂了。没有什么比复仇更令他兴奋,所以他自然会因为这份礼物和阮星阁蛇鼠一窝。仅凭罗天青的力量,恐怕还不足以摧毁净沙宗这样如日中天的门派。这些和罗天青一起来的人,恐怕也是阮星阁的布局。
丁衡向赵颇行礼道:“赵前辈,请赐教。”说完便拔了长剑。
“他真像是一个听话的狗腿子。”七小姐低声的嘟囔,对于丁衡的变化也是痛心疾首。
赵颇自然还不至于被丁衡这样的晚辈吓到,双手背在身后道:“那你就指教老夫几招吧,阳玄子道长的剑法,早就想领教了。”
丁衡突然一剑刺出,如同一阵疾风一般,只一个刹那便已经刺到了对方的咽喉之下。
赵颇目中神华一现,一掌拍出,浑身内力蓬勃而出,如同千钧,力不可挡。
丁衡就地一个铁板桥,堪堪避过一掌,立刻一剑再刺。
丁衡的剑法变得简单,迅捷,狠辣。而且这剑法的路子更是神秘莫测,在江湖中竟然从来没有人能够认出这到底是什么剑法,什么来路。
赵颇的功夫是硬桥硬马,一刀一剑,一拳一脚的磨炼出来的。大概从他十几岁开始就已经是混迹江湖了。据说他身上每一处的肉都有伤,钢筋铁骨。如果在江湖上以个人的勇悍来排名,他一定是第一好汉。
赵颇一双肉掌,在丁衡的长剑之间穿梭,看起来极为凶险,但是丁衡却没有任何机会伤到他。
突然,人群里有人惊呼起来,唐絮惊愕道:“丁衡的剑法。”
七小姐疑惑道:“他的剑法怎么了?”
唐絮道:“他的剑法糅合了江衣阁剑法,狄华的无名剑法,甚至还有阳玄子的松涛剑法。三种剑法各取所长,变成了新的,前所未有的剑法。一招一式,都堪称是精雕细琢。这样的剑法,难道真的就是他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初出茅庐的小子所独创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