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一点风都没有,静的十分可怕。很快,林晓航发现了很奇怪的一点,因为山洞里实在是太过安静,安静地自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他本就感官异于常人,便是细微的声音,他也能听的一清二楚。可是进入山洞的时候他真的是什么都没听到,包括,山洞中本来有一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林晓航吃惊的站了起来道:“师父,你?”
席烨叹了一口气道:“你心细,原本也是少不了你的。为师离开家门之后便潜修至今,怎奈天不予我,修炼难以寸进。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寿终正寝。在死去活来之际,我顿悟了,这世间的死,何尝不是新的生呢!于是,我就练成了这种,生死不分的神功。只是,这沈公子有极大缺陷,所以为师一直在此潜修。你师兄找到我是,怕我被人打扰,所以特地命人在此守卫。”
林晓航顿时觉得有些愧疚道:“徒弟耽误师父修行了,这就离开。”
席烨笑道:“无妨,眼下为师已无大碍。”
其实,席烨修的是生死关,便如同一个死人,与尘世再无瓜葛。但是现在,他的两个徒弟相继出现,尘缘又生,他即使再修行,也没有任何好处了。
席烨在黑暗中站了起来,走到了洞口道:“很久没有出去了,一个洞口,窥探天机生死,始终如同井底之蛙,是时候出去了,世间的很多事情,也该了结了。”
林晓航跟了上去,二人出了洞口。席烨看了一眼白渊,袖袍一抚,他已结了周身穴道。要知道,林晓航如今的功力和武功的繁杂,早就不输于这一方世界的任何一人。如今席烨一挥衣袖之间就解开了他的禁锢,可见其功力之强。
白渊看了看林晓航道:“许久未见你了,听说你在泥海之畔要和世人决断,我还以为,你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林晓航好奇道:“可是我听更多人说,宿命是躲不过的,我林晓航就算是再怎么挣扎,也难免最后要赴命中之约。”
白渊摇了摇头道:“难道林兄不知道么,我白渊从来不信命。”
林晓航点了点头道:“这我倒是相信。你白兄若是信命,这是上便没有人逆天了。”
白渊没有说话,自己的确是不甘愿自己的命运,挣扎过。可是比起林晓航来,他倒不算是逆天了。林晓航,虽然看起来无比的幸运,可是最终还是要逆天行事,忍受天意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席烨很久没有见过阳光,抬起头来看了很久的太阳。然后道:“孩子,带我们师徒,去找你们皇上说过的那个人吧!”
白渊点了点头道:“是,不过皇上也说过,如果您出关了,一定要告诉他,他立刻就会赶来。”
席烨笑道:“那你就去告诉他,林晓航也已经来了,你再看看他,还会不会来。”
白渊一愣,他立刻明白过来。杨其波和林晓航,如今还是不见面的好。因为,他们师兄弟之间关系破裂,几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尽管杨其波整装待发,可是从来没有人认为,他会是为了帮林晓航的忙。
皇帝是贪婪的,白渊认为,杨其波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着林晓航开天辟地,然后,自己去抢夺更多的土地,得到更高的权势。或者,他会去换来作为一个人最大的欲望,长生不老。
之所以将长生不老说成是作为一个人最大的欲望,是因为,人最无奈,最无法改变的事情莫过于生老病死。而突破生老病死,就变成了一个人最大的欲望。得到了,就会长生不老,脱离一个凡人的肉体凡胎。这样的事情,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在想。
林晓航带给这世间最大的罪恶就是,带给了世人追求欲望极大的希望。所以,在林晓航之前,这个世间最大的罪恶,当然是九仙宫。
一路长车飞驰,林晓航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分别明明已经很久,可是他总是觉得,好像一直自己都在和席烨相伴。或许是渐渐的,他的心里能装下的东西多了,也就看淡了。他开始不再害怕失去什么了,因为他已经失去的东西够多了。
谭燕要出嫁了,嫁给祝东鹤,一个曾经要娶她的母亲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并不老,尤其是他的心,一点也不老。他的野心,一直是无往不利的神器。谭燕,她很早就没有家,没有亲人了。可是现在,她娘找到了她,并且还给她置办了,一份这世间最大的财富,作为她的嫁妆。而这份嫁妆,其实是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富商,守财奴,胖子,庄庆和。
庄庆和试着人如其名的人,不过并不是像别人想的那样,一团和气,嘻嘻哈哈。他这个人一辈子,就像他的姓一样,因为他很能装。
庄庆和本是这世间风流倜傥之士中的一个,家财万贯,颇有学识,喜欢结交英雄豪杰,仗义疏财,那是他年轻时候的事。从他不再年轻开始,他就努力的去做一个商人,一个守财奴。他装的实在是太像,因为几乎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可就是这个人,他掌握这这世间最大的一笔财富。只不过他真的是个守财奴,因为那笔财富,只有他能够拿的到,可是他从来没有人碰过,碰过的意思就是,用手指碰一下的意思。听着虽然不可置信,可这是真的。
如今,他守着的这份财富,他会作为嫁妆送给谭燕。因为,他没有办法不屈服于祝东鹤,那个野心和实力都恐怖得让人无力反抗的人。这一切都是因为,席菡说过的话,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以前没有,现在不会,以后更加不会。
这天,庄庆和吩咐别人将京城运来的一些家中的珍宝收了起来,这时候却听到前面有人叫喊。等赶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有两个侍卫被人点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