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上。
裴衍懒洋洋地窝在时洲的怀里。
蹭蹭时洲宽阔的胸膛,亲亲时洲柔软的唇。
惬意、满足。
“到底怎么回事?”头顶传来一道冷嗖嗖的话语。
裴衍僵了一瞬,果断歪到时洲颈窝里——
装睡。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无比娴熟。
一看就是装睡的老手。
只可惜——
“老实交代。”时洲不吃这一套。
裴衍心中叹气。
看来是混不过关了。
裴衍弱弱地睁开眼睛,偷瞄态度坚决不好糊弄的时洲,却冷不丁正对上时洲幽深的眼瞳。
裴衍百炼成钢的心脏抖了三抖。
很是不服气。
又没有做十恶不赦的事,至于审犯人一样吗。
“……就,就是,”裴小怂包不敢再看仿佛下一秒就会严刑逼供的时洲,止不住气短,“就是把你的一半疼痛转移到我身上。”
时洲心中剧痛,声音却淬冰渣:“一半疼痛?”
裴衍小脑袋点了点。
其实想过把所有疼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可如果那样的话,时洲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还会翻脸,思考权衡一番后,转移一半正好。
虽然时洲依然会生气,可——
“我已经很疼了,”裴衍惨白着脸,恹恹地往时洲怀里缩了缩,有恃无恐地提要求,“你不许凶我。”
时洲冷笑:“我凶你了?”
裴衍毫不畏惧地抬起白纸般的脸:“你怎么没凶我?你现在就在凶我,你板着脸,还瞪我……唔……”
火热退去。
裴衍趴在时洲的肩上,小口小口地喘气。
“只此一次。”时洲冷冷道。
裴衍呼吸微滞。